“我觉得去与不去,关系不大,似乎还是去好一些。”小姑娘低声说道。
“嗯?”江夜惊讶地看着宁宝瓶,知道小姑娘话里的意思,若是对方有心算计,那去不去都是一样的结果,如果对方无心算计,那不去很可能会得罪人,说不得还会引来报复。
“呵呵,说得好!”江夜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对黑衣小厮道:“远吗?”
小厮依旧是一副十分恭敬的声调:“不远,不远,用不了一刻锺就到了。”
江夜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出这小厮并不是人类,
只不过也不是鬼,不然宁宝瓶会告诉自己,但极有可能是什么山精野怪,不过以他的道行,却是看不出对方的本体来。 就在这时,对面房门处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竟是崔坤高声道:“居然又有酒喝了,刚才我还在想,之前没喝尽兴酒却没了,现在居然有人来请,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江夜冲前面的黑衣小厮点了点头,小厮道:“公子且随我来。”
“咦,江兄也得到邀请了吗?”崔坤这时带着侍女走了过来,瞧见江夜不由喜道:“正好沿路做个伴,若是在下喝多了,小鱼儿背不动,还劳烦江兄不要嫌弃搭把手来。”
江夜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此刻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这崔坤不是寻常人了,只是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境界的修为。
前面两个黑衣小厮带路,江夜一只手牵着宁宝瓶,走在最后面,他心中有些疑惑,为何那书生黄甲没有得到邀请?
江夜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黄甲那间屋子漆黑一片,竟是说不出来的死气沉沉。
转出大殿,出了破寺的门,江夜看见自家的马车依旧栓在前方的柳树上, 只是那匹枣红颜色的大马正趴在地上酣睡,这么多人出来,竟然一直没醒。
两名黑衣小厮路过马车时,其中一个不由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另外一个却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这个伸舌头的不由就低下了头。
崔坤转回头看着江夜笑道:“江兄,人家娶亲请我们去喝喜酒,虽然说是主动邀请,但总也要送上一份礼物的好。”
江夜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善!”
崔坤不由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副幽怨的眼神,随后又走了几步,再次回头道:“江兄啊,你看之前我是不是请你喝酒了。”
江夜道:“喝了。”
崔坤幽怨的眼神更甚,道:“哎,江兄啊,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来,将身上的钱财花都得空空,之前的那顿酒就是我最后银钱置办的。”
江夜不吱声。
崔坤道:“如今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对,是两手空空,怎么好意思去参加喜宴呢?江兄啊,我一看你就是个有积蓄的人,不知可否……”
“不可!”江夜打断了崔坤的话:“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
崔坤顿时气愤起来,道:“江兄你这个人,一看就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还怕我不还吗?我祖父可是致仕的吏部尚书,家里就连漱口水都是蜂蜜调就,刷锅都用的糖霜,一顿饭要吃掉一头牛呢!”
江夜笑道:“是不是种地都用的金锄头,天天都烙香喷喷的大饼吃!”
崔坤愣了愣,猛地一拍大腿:“着啊,江兄你说得太对了,莫非你去过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