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看了韩柏一眼,陆寇小心翼翼地把珊瑚镇纸放在一旁,猛地一拍桌面,凶狠道:“你知道我们为了把你运回来花了多大代价、废了多大力气吗?我们都到城北花了十五文,买了三个装畜生的麻袋把你包裹运回来,那麻袋上的牲口粑粑都是叫人家伙计花了好久才清洗干净的。”
“我任盈盈和你不共戴天!”任盈盈心中怒喝,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忙抬起手嗅了嗅袖子。
“呕...呕...”
由於厌恶、恶心的心理和这难闻的气味,任盈盈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吐出一摊酸臭、腐败的呕吐物。
“卧槽,你也太恶心了!”陆寇见任盈盈直接吐在了自己房间里,一脸厌恶,高声道:“叫人过来,把她给我叉到门口,再把这地给我收拾了!”
“大人,我冤枉啊!”任盈盈吐出来以后,把气息顺了过来,缓了缓,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眼见要被冤枉着送进大牢,急中生智,目中透露着仇恨的光芒道:“民女本名叫……叫曲非烟,当年东方不败杀我全家,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来是告状的。”
“啪~”
陆寇闻言,摸了摸下巴,疑惑地看着任盈盈,突然又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在衙门里欺骗捕快!”
任盈盈一咬牙,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直接把脸贴到了地面,笃定道:“大人,民女说的句句属实啊。”
陆寇抬起手,指着伏在地上的任盈盈,斥责道:“你这一看就是诽谤啊,别以为东方不败被抓了,你就可以诬告了。东方不败那样的高手,要杀你全家,就是杀光你全家,怎么可能放跑你?”
任盈盈心头一惊:“大人,民女……”
“住嘴!”陆寇招呼着韩柏,吩咐道:“你叫几个人,把这娘们儿带去大牢关起来!之前碰瓷我的马,这会儿又欺骗到我头上了,先给她关起来。”
“是,大人。”韩柏闻言,眉头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的上前应承道。
陆寇又想起了一些事,赶紧补充说:“不过,这女犯关进去得讲点人道主义精神,不能和男犯人关在一起啊。这人虽然丑了点,可也是个女的。”
“大人,您放心,大牢里有一处是专门关押女犯的,有些特殊的女犯,还要找女捕快来帮忙。”韩柏看了任盈盈一眼,解释道。
陆寇点了点头,道:“嗯,那你就先把她给押进大牢吧。”
见陆寇真要把自己给押进大牢,任盈盈急了,上去想抱住陆寇的大腿,却被书案给挡得严实,只能抱紧了桌腿,哭丧着脸,语无伦次道:“大人,民女遵纪守法、廉洁自律、两袖清风、克己奉公、不徇私枉法,民女冤啊!”
闻言,陆寇心想:这说得怎这么耳熟呢?
陆寇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地:“你一个平民,你徇私枉法个锤子,我怀疑你在含沙射影。你这是指桑骂槐的说我在徇私枉法么?”
任盈盈急忙改口:“不是,我是说大人是个好捕快!”
陆寇指了指任盈盈,不耐烦的说:“小韩,把她给我拖出去。”
“好。”韩柏丝毫不含糊,走上前,干脆利落的答应道。
“等等。”陆寇抬起手拦了拦韩柏,嘱咐道:“顺便用她的衣服把地上给拖干净了。这就叫原汤化原食。”
韩柏上去一把拽住任盈盈的双脚,在地上蹭了一圈,把呕吐物给卷到了任盈盈衣服上,又硬生生地将她向门外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