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属性的阵法已经开启。姬子建看着李雪盘坐在阵中,闭着眼睛煞有其事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聊,自己索性出了阵。站在烈日下,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森林,以及蔚蓝的天空出神。
不知道远在千里,不,如今只怕早已经有足足几万里的家乡的亲人过的如何,不知道狮城的情况如何,自己的兄弟李三三到底去了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梦中情人过的怎样?
姬子建想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到哪里都如鱼得水的吧!天地异变之前,自己只以车房和娶漂亮老婆为人生的终极目标,而今生存环境大变,自己又将何去何从?不经意间想到这么严肃的话题,姬子建觉得整个人有些恍惚,心想大概是自己最近的压力有些大了。
咦?不对,地震了!
恍惚的感觉越来越剧烈,姬子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是天地又在巨变。
本来在阵中盘坐的李雪早已经在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森林中传来了阵阵不安分的兽吼声。都说武学有一种境界叫做心如止水,刚刚经过一番思索,心情略有些沉重的姬子建,望着脚下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的大地,运气入目,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变化,以及大地的脉动,心有感触。
一把抓住了一旁惊魂未定的李雪,向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飞奔而去。
“啊!你干嘛!混蛋,你快放开我。”被姬子建拉在足足有百米高的一棵巨大的槐树之巅,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李雪感受着因为大地脉动引起的剧烈的晃动感,摇摇欲坠的李雪一边骂一边用右手捶打着姬子建的胸口。
“喂!李雪妹妹,是你在抱着我。”
“我...”李雪吃惊地发现原来是自己贼喊捉贼,正要辩解两句。
“嘘...,看那里!”
顺着姬子建手指所指的方向,李雪放眼望去,西北方的天空,有暗黑色和灰白色的两种气体汹涌似云海,上下翻腾。李雪吃惊,那是阴阳气?
自己竟然达到了真人书中所说的明辨阴阳的境界!就在李雪吃惊的时候,感觉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李雪惊叫一声,被动地腾空而起,坐在了离姬子建不远的一根树干上。
李雪一愣,不小心朝身底下看了一眼,连忙大叫一声,狼狈地骑在树干上,不顾形象地用双腿紧紧夹住树干,闭上眼睛大骂姬子建什么忘恩负义,臭不要脸之类的话。
直到一分锺之后发现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剧烈的摇晃感之外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不能接受的意外。
好奇地眼睛眯成一条缝,看到一旁的姬子建盘膝坐在一根直径只有十厘米左右的树干上,闭着眼睛,身体被一层淡淡的绿色气体笼罩。平时在李雪眼里还算顺眼的淡绿色能量罩,如今看来是那么地让人讨厌。
李雪带着哭腔,一边恶毒地骂着姬子建那么喜欢绿色冲早被人戴绿帽子,一边撇过头,望着远处的风景。
远处,随着天空中阴阳气的翻滚,森林中的树木吸入了大量的阴阳气,开始疯狂地生长,而土地吸入阴阳气,不仅色泽上发生了变化,甚至像被赋予了生命,在起伏,有的地方隆起了小小的山丘,有的地方在低陷,而有的地方,根本不受天地环境的影响。
李雪突然心有所感,原来周身的环境巨变,包括大地的扩张重塑,树木的生长,都不是均匀的伸展,而其中隐隐间,似乎隐藏着某种变化的规律。李雪一时看的呆了,
骑着树干,望着天地变化,口中机械地重复着“禽兽......”。 传说天地,包括万物的运行,都是被某一种法则约束,按照一定的规则,轨迹运行,而这种法则,老子称之为道,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连老子都为难,大概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而天地不稳定,动荡变化的时候,所谓的道,就像被无限放大了很多倍。姬子建在天地变化的起初,有幸抓住了那一丝明悟的机会,心有所感。
当然,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像有些萌蠢的李雪,承蒙姬子建相助,看到天地变化,万物由阴阳衍化。姬子建看见天地的演化,同样也有感悟,只不过他看到的并非李雪眼中的黑白气,而是先天五色气。
姬子建惊喜地发现原来黄帝内经里面说的五色真的存在,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的气体相互缠绕组合,自天空弥漫,撒向万物,万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各取所需,变得晶莹而充满活力。姬子建连忙一把甩开李雪,盘膝而坐,用心去感受天地的变化。明辨五色,这是传说中的神通......
造化的神奇在於机缘巧合之下,不论贫穷,富裕,美善,丑恶,都能得到它的眷顾,
事实上,这一次的天地异变,持续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后半夜,姬子建才睁开了双眼,看着远远地躲在一旁学着姬子建盘膝练功,黑气缭绕的陈圆圆,姬子建心想得自冯夷的天阴功看上去很唬人,只是可惜了陈圆圆本身不喜欢打斗,不知道威力如何了。
又转身看到一旁趴在树干上早已经熟睡的李雪,姬子建跳跃过去,轻轻在李雪屁股上踢了一脚。
“嗯~,再睡一会。”李雪身子扭了扭,嘟囔了几句,没了声音。大约过了十多秒,才“啊”地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抬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前,双手环抱,一脸笑意的姬子建。
姬子建本来早已经做好了李雪暴跳如雷。破罐子破摔,才用脚把李雪踹醒,看到李雪看着自己的模样,下意识地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
“怎么着?李雪妹妹,看你色眯眯不怀好意的眼神,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你你你,”李雪深吸了口气,窍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指着姬子建道“你头上有一颗小树苗。”
“啊?哪呢?”姬子建只道是头发上不小心挂了个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