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镶总是温柔似水的笑着,风渺月则是个面瘫,坐在一起倒也是风景。
这其中除了碧落之外,其余的几人更是各有千秋。此时酒楼中不少其他宗门来的弟子,女弟子都是不时的往他们这桌瞄着,而那些男弟子们看着这边都是一副愤恨的样子。
那些人不光瞄着,更在那边窃窃私语:“流光宗也来人了啊,看来今日要有一场恶战啊……”
“看他们的缎带,就知道是流光宗第三代弟子,这可都是人中之龙,啊啊啊你看那个公子对我还笑了,我……我……”女子说到这里,鼻血恨不得都流了出来。
“可是这里怎么有个才结丹期大圆满的小道士啊,太弱了吧?”
“就是啊,简直弱爆了,长相也是。”
碧落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多年的禅修,着实是磨平了她不少的心性,总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七老八十了一样,想生气都生不起来了。
而还没等碧落说话,一根筷子就插进了那边的桌子上,并且更绝的是,这筷子是直接贯穿了桌板,最后竟然还插进石板地中去了一半。
随即碧落就听到展隐那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流光弟子,岂是尔等蝼蚁可以随意议论的?”
那边的几个弟子也都是穿着道袍的,看起来应该是哪个小宗门的。因为同行的人中就刚刚说碧落又弱又丑的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姿色不错的女子,其余的那些男弟子们为了讨这女弟子欢心,都纷纷站了出来,祭出了自己的宝剑。
“别以为你们厉害就可以随便欺负人!我们夜阑也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原来是夜阑的人。”东篱这会儿也开了口,看着他们,淡淡的一笑。
夜阑也算是个不小的宗门了,虽然和飞羽流光之类比起来,规模不算是宏大,但是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那打头的大弟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怎么,这回怕了吧?就凭你么几个,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快过来给我们小师妹磕头认错!”
谁知道,这会儿一直温柔笑着的凤镶却接了话来:“夜阑?师弟,我没听过呀,你听过么?”
看着凤镶在和自己说话,碧落淡淡的一笑:“我倒是听说过……”入了禅修之后,她便不能再说谎了,以前的那些小心思,也都是能收便收。碧落再看了凤镶一眼,补充道:“可是……让展隐师兄去磕头赔罪,我却没听说过还有这个理的。”
果然,那边的几人听到碧落这么一说,当即就火大了:“不过一个结丹期的小道士竟然敢口出狂言,吃我一剑!”
展隐这人脾气怪,不待见的人,他是不会和人说一句话的。这会儿一看到那夜阑的弟子竟然这么叫嚣,当即就怒了,伸手便开始结阵。
展隐那是什么人,当流光上下都是剑修的时候,他可是个阵修。而且这人还是个阵修大成者,现在说来,在各宗门给新弟子讲课的时候,都不得不提上他一句。
而那夜阑的弟子,也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伸手就要去接这展隐的阵法。
碧落曾经听溪白教导过自己,遇到了大阵修,能躲边躲,不要硬抗。阵修和他们剑修禅修不同,阵修是向天借力。
试问,谁敢逆天?
所以这会儿她都不用看了,展隐一出手,那弟子必败。
其实若是放在往常,风渺月或者是东篱,早就出声制止了。但是此时却是非常时刻。
现如今,不管流光的立场是什么,和其他宗门,都是敌人。流光对那灵脉没什么肖想,万年前清渊帝君在不周山陨落,所以流光本就是地处於灵脉深处了。
既然早晚都是敌人,早晚都要开打,那么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区别?
东篱看到风渺月眉头皱着,好像是要开口的样子,便先同展隐说着:“别闹出人命来。”
“我下手知道轻重。”展隐没什么好气色。
而不过转瞬之间,那阵法和弟子就已经对上,登时,天地之间一阵响雷大作,那弟子不过只堪堪接了这么一招,便已经是被天雷轰击,倒地吐血了。
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们,都彻底愣住了,他一直保护着的那个小师妹,更加摇着嘴唇,差点落下了泪来。
她先是扑过去抱住了她师兄,之后便对着展隐他们几人吼着:“仗着道术厉害,就欺负人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