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老二你住手!”
柳如是急得脸颊晕红,柳眉倒蹙,俏丽白皙脸蛋满是愠怒之色,胸口玉兔剧烈起伏,反倒显得媚态极妍,一看就是真怒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沉闷闷响。
“嘭!”
柳如是赶忙回头,紧接着,眼前一幕就让她瞪大了双眼,清亮眼眸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朱唇微张,白皙柔荑捂着嘴唇,一副震惊万分的模样。
只见,刁老二整个人吊在半空,一只犹如钢铁浇铸般的手臂死死钳住了他的咽喉!
两腿在空中就像是落入水中的幼兽一样拚命挣扎,由於无法呼吸,刁老二整个面孔涨的通红,他拚命的用手撕拽喉咙上了钢手,可是任他百般用劲,可根本无法撼动手臂分毫。
“呃……”
两眼渐渐泛白,刁老二甚至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能够看到的,就只是一双淡漠的眼睛,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
“前辈!”
柳如是见刁老二眼看就要活不成了,连忙喊了一声。
她倒不是开口替刁老二求饶,柳如是只不过是担心叶瑾在千叶城内杀人,会引起千叶堂的抓捕,如果是在荒郊野外,柳如是她还巴不得刁老二死呢。
叶瑾也知道此时此地不是杀人的好地方,刁老二实际上方才也没有杀心,他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叶瑾,只不过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虽然不好直接杀死刁老二,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到这,叶瑾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快要感觉自己窒息而死的刁老二忽然只觉得脖子一松,接着大量新鲜空气涌入肺腔,他还没有来得及呼吸一个新鲜空气。
一道巨力猛然从丹田传来!
伴随着一股锥心刺痛席卷全身!
“啊!”
刁老二发出一声痛苦惨嚎,整个就像是一只虾子一样蜷缩一团,面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瞬间将其衣襟浸湿。
可这股剧痛并没有让刁老二感到恐惧,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剧痛的位置!
他感受了一下什么,过了一会儿,刁老二两眼之中突然涌进了无尽悔恨,那是心灰如死的悔意。
因为。
他的丹田碎了……
在修行界,人族和妖族一样,丹田都是用来储存法力或是妖力的地方。
就像是一个容器,灵力如水,储存在容器里。
而属於刁老二的这个丹田容器,它,碎了。
这代表着什么刁老二很清楚。
那就是他今后的道途彻底毁灭,不仅如此,随着时间流逝,破碎“容器”里的法力会逐渐流逝,直到最后,成为一介凡人。
哪怕还有灵根吸收天地灵气,可他已经没有储存灵器的容器了……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想到他失去修为后,那些暗中的敌人,那些想要踩着他上位的同道会将他如何。
一时间,巨大的恐怖席卷全身,这股恐惧甚至比眼前的叶瑾还要可怕。
刁老二甚至想为什么刚才他没有窒息而死。
陷入恐惧之中的刁老二甚至都来不及怨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瘫软在地上,就像是一条死鱼。
叶瑾对眼前这一幕视若无睹,心底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升起。
也不知道这刁老二到底哪来的底气,竟然敢和一名妖修的近身,简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以叶瑾现在的实力,寻常筑基后期的人修在他面前和练气启灵没有区别,光是肉身强度就能碾压。
至於废掉刁老二的修为就更简单了,从无力层面击碎刁老二的丹田就行。
这种做法通常都出现於各大势力惩罚自家门派或者家族内的叛逃弟子族人,
不过这需要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实力相近的情况下,想要击碎对方的丹田还是很难的。而且不是谁都像刁老二一样,和砧上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废掉了刁老二的修为,叶瑾看都不看犹如死鱼一样瘫软在地的人影,转过身看向门口螓首蛾眉,瞠目结舌的柳大家,皱眉问道:
“所以,你想反悔?”
被声音回过神来的柳如是如梦惊醒,惊慌失措的手足无措道:
“啊?啊!我,妾身,是……不是……”
叶瑾眉头皱得更深了,沉声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柳大家的螓首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紧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猛地点头。
叶瑾看向柳如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傻子。
你在玩呢?
柳如是看出了叶瑾眼神里的寒意,两抹红晕浮现脸颊,俏脸通红,连忙解释道:
“不是,前辈您听妾身解释……”
然后,柳如是就将所有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明明白白。
叶瑾也总算是了解清楚了柳大家身上麻烦的来龙去脉。
事情其实很简单,无外乎财与色。
木家,乃是千叶城的大家族之一,在千叶城天元坊有着一条街的商铺,每年光是收取灵石的租金就足有十万多万之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聚宝盆。
除此以外,木家还是千叶城最大的勾栏“天香阁”大股东。
不过这里要注意一下,这里的勾栏不是青楼,而是卖艺不卖身的名怜聚集地,因为才女佳人众多而享誉整个千叶岛,不要以为修行界就没有风流才子,在修行界里的闷骚货可比凡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如是,就是“天香阁”的花魁,甚至据说千叶堂的大首领景德真人曾经都光顾过天香阁,在见过柳如是的容颜后都赞叹了一句: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当之无愧大家。
於是柳大家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而当时的木家大少爷,木家独苗木清风见了柳如是的样貌后一见锺情,二话不说就下了聘礼。
柳如是碍於她从小就是天香阁培养,无论是修炼还是生活都是天香阁,碍於阁主的恳求,於是同意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