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楚弱弱说道:“黄掌门,我本不该欺骗与您,是做晚辈的不知厚薄。”
黄呈义拍了拍暮天楚的肩膀,微笑道:“老夫说过,暮公子是正人君子,自然对这虚假不做研究,这不怪暮公子,自怪老夫心窄。其实那日老夫与乘云派老贼吴老大假意比武时,就曾瞥眼看到过暮公子手中的无柄木剑,似这无柄木剑,武林谁人能先不想到御启老祖,想必予我落水魂,是套我清风派推力之术,练就玄真内力,老夫这样讲,是否正确啊?”
暮天楚一听‘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黄掌门大智慧,叫晚辈诚服,事已至此,晚辈便不继续胡言,其实晚辈早有师门,自小通父亲随在御启老祖门下,研习武艺,老祖年纪大了,
经不起体内旧疾冲击,两年前落了床,晚辈心疼,便几处寻方,终得药神奇士雪里青画方,言说摘得落水魂,加习清风派推力之术,促成玄真内力,方可续老祖之命,晚辈闻之不敢怠慢,便马不停蹄至那天山,求佛告神,望能得之,果真佛神显灵,待晚辈去到那地下三百米的暗洞里,竟在那洞壁上发现了落水魂,虽险难,但不枉心求,再之后,还需得贵派绝学,怕惹了规矩,晚辈无奈,又无好策,只想自习了清风派功夫,再给与老祖医治。”黄呈义好生感动,不觉落下泪来,模糊着双眼将暮天楚扶起,说道:“暮公子仁义,孝义,可谓武林之榜样,也早闻老祖威名,佩服之至,今这桩事既然叫老夫听到,自然尽力相助。”
暮天楚听黄呈义这样一说,不知该作何感谢,哽咽道:“黄掌门,您叫晚辈不知如何感谢是好了,医好了老祖的病,您要什么,晚辈就送您什么。”
黄呈义一摆手,笑道:“暮公子客气了,江湖有难, 自当四方来助,客套就不用了,”看了看手里的落水魂,继续说道:“这落水魂自然是好物,但老夫明白,许事过场,暮公子心中计策老夫也能猜到一二,这并不全属老夫,哈哈~~~,这样吧,若暮公子真当谢老夫,就事后赠老夫余下残渣可好?”
暮天楚连忙客气道:“黄掌门不嫌,自然好,只要不亏了黄掌门就好。”
黄呈义眼巴巴看着落水魂,搓摸着,说道:“老夫怎会嫌弃,”将落水魂丢给暮天楚,背过身去,继续说道:“依照至此,事不宜冲,还劳暮公子带路,莫误了老祖病情。”
暮天楚接着落水魂,小心揣进怀里,拱手恭敬道:“黄掌门大恩晚辈深记於心,日后必将言谢。”说完,施展轻功,踏风踩云朝北河古楼方向而去。
黄呈义见暮天楚真实本领,自言叹之,“这孩子果真不凡,城府之深,做事之手段,婉转这俗世本领更是骨子中露出来的,这以后定能促成大事,轻功又如此这般高度,也实见老祖本事啊,唉,可惜不是我的徒弟啊。”嘟囔完,紧跟暮天楚踏空而去。
这才知,北河古楼二楼拐角房间里的高人,就是暮天楚的师父御启老祖。御启老祖是前朝开元派系的宗师,古稀之岁又一甲子,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么大岁数,还能活着,所以知道的,不由得说准御启老祖的小号,‘老怪物’。
又可见,暮天楚并不是单单武林凡俗草根,其真正本领,暂且真难一一熟知。
其实,每每江湖上,在即将要掀起的腥风血雨中,必定有某些事是说不清楚的,比如,人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