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九和周雷生憋着笑,向周世举示了下恭敬,接着向后院快快跑去,之后在栓马的木桩旁,捂着肚子一阵低声猛笑,随后牵马走到前门,待着周世举出来。
周世举对那衣襟上黄黄的东西,忙活了好一阵,再草草的换了身行衣,愤愤的留在屋里一句‘丢完老祖宗的人了’,接着朝向前门走去,因迈那高门槛起了个猛劲,脑袋瓜子懵了一阵,定了定不稳,又骂了一声‘死他祖宗的’,便就出了庭院大门,驾上追风马,向那可能是暮天楚被江湖通掳去的地处腾蹄而去。
周世举驾着追风马当然是不觉得累,只是苦了在后头追着跑的周四九和周雷生二人了,他俩呼哧带喘的,看那架势再不出几里,那肺指定是炸了。
再说这待在上官王府的快长了毛的上官若雪,
因叫上官子期下了死令,不准出门半步,已经在那闺房里关了好些时日了。像上官若雪她这千金脾气,不折腾要死的主,长时间怎受得了这个,於是,实在是耐不住性子的上官若雪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冷夜,偷偷牵着她那只狗土豆,钻过里墙的狗洞,使心眼蒙翻了看夜打更的下人,越过高墙,随意指了个方向就摸黑溜走了。第二日,上官王府便炸开了锅,那奉命看守上官若雪的下人们可遭了殃,好一顿的皮开肉绽。
月如宛急的冒了心火,病倒在了床榻上,趁着一时清醒,吩咐下人们去遍处寻那上官若雪,再一时间上官王府乱成了一锅粥,除了不知情的上官子期跟院子里养的鸡鸭心还不觉得慌慌,这满府上下就不剩几处平静的地方了。
说起这上官王府,再和其相同情况的就是已经心慌慌了好一段时间的暮天楚家了,暮天楚他娘知道暮天楚出走的第二日,便就着急的差人往各处官府衙门递了需人告示, 暮天楚的祖母早就身有重疾,曾之前去老家祭祖就是心算着时日该是不多了,再拜拜祖坟,恐日后无法祭事了,这又加上暮天楚出走没了音讯,身子就更是不佳,奄奄一息了。好在这暮家的人不知暮天楚在外逢的新事,不然想那暮天楚的祖母再喘不了几口气,就得驾鹤西去了。
雕刻在山面上的大佛,保持着一个阿弥陀佛的架势足足过了千年,除了胳膊,腿缺失一大块,剩下的慈悲肃穆,威严神秘仍不灭一处,若是只叹那能工巧匠的手,还不如说是佛神普度众生的心,佛心大善,才至金身千年不毁。
如果天色阴沉,又细雨霏霏,再加上缭绕在大佛头首多少的雾气,从远处看,就会觉得浑身的不自在,那全身的汗孔突的张开,又不觉怀有丝丝恐惧,像是噩梦,但是再好好想想才知道,这种感触是一种不由而发的敬畏,从内心深处不经细思的敬畏。
打这走过去的江湖人,或多或少的会对这大佛以示恭敬,当然那些表的恭敬,只是虚伪一面的污垢。本来就满手的鲜血,和滔天的罪孽,居然还想着叫之后的灵魂能上那西方极乐世界去,这只能说是妄想吧,毕竟这类江湖人叫另类江湖人,恨到彻骨,怎又会盼他们好呢?
所以佛神不会在意某个人的说或者做,其实到头来,某个人得到的福报或者恶报,只能是在证明什么,或者是在考验什么,要再去想这里面究竟存在什么大干坤,也许会有,但这种大干坤只会是一副假相,就像一个硬说自己是善人的恶人,道理相同,也相通,一些时候出现的某些异议,只是在说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