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实在的可怜,这年头如此实在的老伯简直是太少了。
而孙悟空是那么的虚伪可恨,这年头像孙悟空如此虚伪可恨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那晚,孙悟空和老伯两人喝了不少酒,酒的度数貌似很高很烈,他俩的兴致也很高。高到好像看到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临飞之前还留给孙悟空一句恶狠狠的话:“你这个虚伪的杀鸭凶手。”
老伯家的床是用那种粗藤条编织成的,既雅观又舒服,很符合升华的感觉。
孙悟空发现老伯很会生活,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这么些日子算是白活了。
老伯醉醺醺的讲述着比清醒时都要清醒的话,故此孙悟空愈来愈觉得黑暗是异常可怕的。
月圆之夜在沙漠中央出现一潭池水,也无谓是低劣的炒作,不过就是几年之后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变成管辖地的金罐子。
孙悟空认为自己是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手段,无可奈何,他也只能是在眼神上,下点儿鄙夷的功夫了。
老伯的热情和沙漠相辅相成,四周的绿洲看来也好像就多余了,他对孙悟空通宵达旦的人生哲理也应该倦了不少,缺少了水分,再多的人生哲理从本质上来说,也就叫人好接受多了。
老伯很风趣,但有不足之处就是,话越讲到最后就越像在讲风凉话。
“我是人间一俗人,不讲高雅与风骚。”这是老伯出现频繁最多的一句话,从这可以很明显看出,老伯的文采大大超过他的学识文化。
第二天孙悟空打算到沙漠中央白眼一顿那潭无中生有的池水,可雨来得急,便就耽搁了他的计划。
於是,孙悟空又必须选择了继续听老伯滔滔不绝那人生哲理。
孙悟空想说的谁,哲理听多了也就没理了。
之后,孙悟空在是理非理中挣扎了很久。
雨来得急,走的却很慢,一场雨居然下了整整三天,在这三天里孙悟空的耳膜在承受着老伯的折磨。
之后,孙悟空他若再听到大於三十分贝的声音,一准就破。
孙悟空在担忧他的耳膜,同时也在担忧老伯的嘴皮和嗓子。
孙悟空猜想老伯上辈子说的话加在一起一准没超过三句,憋到下辈子,遇到了孙悟空,才得以释放。
所以老天爷为何要下三天雨,就是因为要圆老伯巧舌如簧,出口成章,喋喋不休,泛泛而谈的梦。
故此,孙悟空发现自己的耳朵和老伯的嘴缘分极深。
雨在第三天的午后停了,但天还依然阴着,阴的就像坏蛋硬在无耻的说自己是好蛋的丑恶嘴脸,虚伪的好蛋们看着天在汗颜,同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对此,孙悟空的看法是,现在的好蛋,好着好着就成了坏蛋,而坏蛋坏着坏着却出奇的坏成了好蛋。
不知道谁能明白孙悟空突然的看法,可能只有孙悟空自己明白。
孙悟空离开老伯的家,离开沙漠,再往南走了十公里,到达另外一个小镇,孙悟空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独自旅行,而且是徒步的。
也许这对於孙悟空而言是他重生镇之外的升华的另一部分,或者就是升华的另一部分。
这处小镇与孙悟空重生的重生镇镇皆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