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孙悟空的这个名字体验突然的人设,应该是兴奋的。
虽然在其中他没有另一个孙悟空的意识。
无言冰冷的百杜县城中,变化无常的花花柳街是渴望成为灵神歌者,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的二十二岁的孙悟空最爱溜达着找所谓的灵感,思考歌唱什么东西,歌唱什么思想内涵能迅速蹿红的促成想法之地。
特别是到了晚上的花花柳街,孙悟空看到那眩晕迷眼的大灯笼,吱哇乱叫的百花巷,呜呜喳喳的戏曲馆,嘁哩喀喳的赌坊,不由得锺爱。
或许这嘈杂的一切能给孙悟空久不能成灵神歌者的凋敝心情,给予一丢丢的慰借?
还是花花柳街,还是晚上,孙悟空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花花柳街最东边的一家门面很窄小的算命馆前。
孙悟空坐在一个很矮的马扎上,瞪着一双渴望的大眼睛,带着一副走投无路的神情,面对着坐在他面前的一个干瘪的算命老头问。
“大师,你今个儿再给我算算,我啥时候能红啊?我这两年卖惨、耍贱、装萌、搞怪、摇头、喊麦、马路牙子上唱等待、桥洞下头演乞丐、拉着板车整豪迈的等等百八十种套路都弄一遍了,别人都能火,怎就是我火不了呢?大师呀,我做梦都想成为超级大灵神歌者啊!”
算命老头用手揪几把胡子,半闭着眼,摇头晃脑的慢声说:“年轻人啊,你在老朽这里问过不下五十次这个问题啦,说真心话,你不腻,老朽都腻了,哪怕你问点儿别的东西啊,比如说婚姻?”
孙悟空摇摇头,执着的问:“大师,别的我不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我啥时候能红。”
“唉!”算命老头叹了口气,“年轻人啊,你太过执念了,这人的运势前程不是急来的,老朽劝你稍安勿躁,不久会如你所愿的。”
“不久?又是不久!大师啊,我想知道一个十分确定的日子,毕竟目前我已经在吃土了。”孙悟空焦急的说。
“吃土?”算命老头懵了。
“吃土就是……”孙悟空本想解释,但出言又止,毕竟跟一个宋朝年间的老年人讲精神病之语就像逼迫猫咪学狗叫一样困难。
“大师,你也就别管吃土是什么意思了,重点你告诉我不久能红的不久是什么时候,我好做足挥霍金钱的准备啊,我也得大姑娘,小媳妇,黄花闺女小浪妮哇……!”
算命老头看着孙悟空近乎癫狂的状态,忙叫停他说道:“小伙子啊,你听大爷劝呐,年纪轻轻的可千万别毁了自个儿啊,老话说此路不通有别路,路有千万条,条条通大道,可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啊……”
没等算命老头说完,一个听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声音给算命老头打了岔劈。
“说的对,花青你可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试着换换别的树,什么柳树,桃树,梨树,算数,函数的都成啊。”
说完,紧接着嘿嘿一串嬉笑,然后一个一米七微胖的男人,贼眉鼠眼的叼着个小烟蛇,嬉皮笑脸的就蹲到了孙悟空和算命老头跟前。
孙悟空一瞧那男人,有些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说:“靠!牛魔王啊,一边子去,添乱,算命呢!”
牛魔王一撇嘴,瞅了一眼没向孙悟空说完话把话憋一半卡在嗓子里,表情有点儿难受的算命老头,然后把嘴靠近孙悟空耳边小声说:“我说大灵神歌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