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脸色皆十分难看。
“这都是谁啊?”有人喃喃。
只是这个问题,并没有人来回答他,因为他们很快就被官兵带了出去。
今日发生了很多事,所以要关起门来说。
“今日真是多谢黎三公子。”没有想到这一次撞上了黎三公子,并且还为她出动了官兵寻人,乔苒看着他深深的施了一礼。
红豆脸色古怪,似乎想说什么,可看了看大家,还是将话憋了回去。
小姐很快就会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该谢还是不该谢这位黎三公子了。
黎兆抬手还礼:“乔小姐不必如此,这是应当的。”
应当的?红豆脸色更古怪了。
“这个就是那个周哑子,他进来找我要带我走时,我便醒了,所以便趁他不备制住了他。”乔苒道。
至於怎么制住的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就不必说了。
“至於他……,”乔苒指了指那个背了朵红花的男人,说道,“是个傻子,据说有人给他找了个媳妇,他便到河边候着了。”
他们当时赶到河道上标了位置的地方,见跳出来的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高手,而是一个打扮的同新郎官似的傻子时着实吓了一跳。
见他傻乎乎的跑过来对着乔苒喊“媳妇”时,在场三个人脸色大变,这时候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人打晕了她,准备将她送给一个傻子做媳妇。
只是这个周哑子没有料到她醒的那么早,也没想到她会随身携带了一柄匕首,割开了束缚住手脚的麻绳。更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对周哑子动手。
这柄匕首,救了她的命啊!
乔苒脸色沉了下来,这种手段多半出自内宅。对方甚至没有亲手伤她一分一毫,只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善事”,便足以让一个女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过更让她肯定对她出手的是一个内宅妇人的便是那份河道图,这份河道图有多重要不言而喻。给张解、给甄仕远、给黎兆,甚至给唐中元这样的官差,都是大功一件。是让整个江南道船运繁盛一倍不止的盛事。
这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
为了躲避黎兆封河道搜船,对方竟拿出这样一份至关重要的河道图,究竟该说是她太招人恨还是对方太过不懂这份河道图的重要性?
不是所有的内宅女子都会将这份河道图看的比害一个女子更重要, 但将残害一个女子视作比让江南道船运繁盛更重要的一定是内宅妇人。
红豆气的咬牙切齿:“真真好狠的心……”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悲愤莫名,“这是要毁了我家小姐啊!”
“这傻子,我要杀了这傻子!”她说着便要冲出去。
“红豆,回来。”乔苒叫住了她,指了指凳子,“坐下。”
红豆怔怔的看着她坐了下来,低头抹眼泪。
“傻子懂什么,害人的不是傻子,另有其人。”乔苒道。
船舱内安静了片刻,黎兆缓缓开口:“这艘船是乔家的船,周哑子是乔家的家奴。”乔苒又同乔家有仇,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了。
乔苒笑了笑,道:“所以我想见一见乔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