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宴上那几个平时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啊!”裴卿卿反驳了她一声,松开了乔苒的胳膊,认真的说道,“尤其像你这等生的还不错的,可要小心了。”
乔苒只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戳了戳她额头,未再多说旁的,左右他们眼下同甄仕远的家眷住在驿站的三层,那些去而复返的巡视队伍官员住在二层,只要不胡乱走动,也碰不到那些人。
裴卿卿虽说私心喜恶重了些,但有些话说得没错:这些人自然也是嫌犯。不想横生枝节,还是少走动走动来得好。
在驿站里呆了两日,乔苒便被兴奋的封仵作找了过去,据说是今儿早上刘家那群人的屍首运到了,他已经忙活了一上午了。
她又不会验屍,叫她过去自然不可能是帮这个忙,乔苒心知多半是封仵作有什么发现了,便急急的将她找了过去。
从驿站去往洛阳府衙并不远,驱马车也不过半个时辰,饶是心里早有准备,一踏进府衙,看到那成堆的,散发出阵阵怪味的屍身乔苒也是吓了一跳。
洛阳府衙里的官差们更是脸上蒙了布,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头,看眼里的神情,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来的正好。”待乔苒系好蒙住口鼻的布,封仵作便急急的将手头两句屍体的口鼻掀起给她看,问,“看到什么了?”
这场景,还真是有些触目惊心。乔苒看了片刻之后,试探着回他:“口鼻无灰?”
毕竟这些屍首刘继泽家属的屍身,看到这些,她便想到了刘继泽,当时封仵作看了那具烧焦的屍首,总共没说几句话,其中一句就是“口鼻无灰”。
“还是你聪明。”封仵作激动的忙转头瞪向脸上蒙着布站在不远处的赵大人和甄仕远,“这两个蠢蛋都没有反应过来。”
被骂了一句“蠢蛋”的赵大人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甄仕远在一旁安慰他道:“这位封仵作一贯如此,不但你我,就连狄大人都挨过他的数落。”
看开些吧!反正被骂的又不是他一个,多的去了。
“所以,他们被烧焦之前已经是个死人了。”封仵作说着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我细细翻看过这些人身上的伤,确实是来自於秦仵作手里的那把剑。”
“这个人这么厉害?”乔苒似乎有些意外。
一个人先杀了刘家上下一家老小, 而后准备离开时又误被雷劈中,一起烧焦了?
“瞧着像是这个样子,可是你看他自己。”封仵作将手头另一具屍体提了起来,指了指身上的伤,“他自己这一具也有剑伤,而且是一剑封喉的剑伤。”
“就是说杀了人之后,他又自杀?”乔苒道,“然后天雷打下,大家都被烧焦了?”
封仵作点头:“具体的验屍结果,我会写给你们,你们到时候拿了自己看去。”说着便打了个哈欠,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招呼众人,“这里的你们解决吧,我先回去睡一觉,起来慢慢写。”
算到今天屍体会来,他昨晚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觉,如今得回去补个觉先。
眼看封仵作离开,赵大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甄大人,你信吗?杀人之后自杀?还带足了金银细软?”
开什么玩笑,当他们都是蠢蛋吗?这个案子显然背后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