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天花种痘这件事太过引人注目,这大理寺官员家里挖出一地屍体的事早在长安城闹的沸沸扬扬了。
“没什么进展。”甄仕远叹了口气,道,“不好查呀!”
虽然眼下他们也不是没有查的方向,可到底只是些推测,还是不要胡乱出去说了。
“那地道没有再被人用过吗?”一众年轻官员开口了。
“那地道里可曾翻查过了,若是运东西,指不准会有什么东西落在路上。”
“还有那间破庙四周可打听过了?”
……
这纯粹是这些办案子的大理寺官员的本能反应,一个接着一个开口了。
甄仕远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而后摇头:“都在查呢,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案子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又不是过家家。
“大人可以问问乔大人。”徐和修突然开口道,“在金陵的时候,苏巡按的案子就是她的提醒,才找到了幕后的凶手。”
当然这提醒叫男子听来有些尴尬,只是若不是她提出那个可能,苏巡按可能中了撩阴腿,他们也不可能翻出那段陈年旧事。
这一段时日,经过徐和修时不时的“带起”金陵的往事,大理寺中人对这位新进的女官乔大人的事迹也有所耳闻,经他亲口所说,这位乔大人时常会在关键之时提出一些想法,於破案上也算小有天赋。
毕竟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位乔大人的本事,能承认这位乔大人“小有天赋”已经是这群官员的极限了。
听着徐和修突然提到乔苒,几个年轻官员也跟着四处看了看,见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便问甄仕远:“大人可又是叫乔大人去买烧饼了?”
这一段时日,乔大人没有那么外出频繁了,许是甄大人对大桥烧饼的热爱少了一些,但依旧是喜欢的,仍然会偶尔抽时间让乔大人出去跑一趟,每每回来,必是一块排队许久的大桥烧饼。
因这位大理寺卿会烧饼的缘故,私底下,他们干脆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甄烧饼”。
提到烧饼,甄仕远头都大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每每出去的借口都是烧饼,拜她所赐,他吃的都快吐了。
“没有,没有买烧饼。”甄仕远说着,指了指办公的屋子,“她在里头看卷宗呢!”
……
正在屋里的女孩子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叠叠的卷宗,不由有些恍惚,一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身边仿佛变了模样,小小的她坐在桌前,翻着本不属於她那个年纪该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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