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栋也是愣了一愣,虽说眼下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的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他道:“是里面落闩了么?”
落闩?其中一个焦家老者当即大喝了一声,而后飞起一脚踹到了大门上。
乔苒看的忍不住眉心一跳,那道厚重的漆木大门就在他那一脚之下当即裂出了几道裂痕。
真是好大的力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比起这些老人家来说,她当真可以用“文弱”来形容了。
不过即使这样的力道,大门也没有打开。
那焦家老者似乎有些意外,上前伸手推了推大门,而后转头看向众人,道:“里头有东西抵着。”顿了顿,大抵是为了照顾听不懂的周栋和她,他又道,“不是门栓。”
不是门栓啊!那会是什么?
众人正惊异间,那头先前还神色凝重的原家老祖宗却当即脸色大变,而后转身走到堂门前的石狮子处。这等时候,他似是也顾不得暴露原家的秘密了,伸手摸向石狮子口中的石球,乔苒只看到他似乎小心翼翼的摩挲了几下,而后堂内便传来一阵翁鸣声。
乔苒看了眼和她一样不明所以的周栋,不意外的在他脸上看到了讶然的神色。
没想到原家的议事大堂还有这样的机关。
不过这等时候却不是发愣的时候,卸了机关的原家堂门晃了晃,片刻之后,便随着方才那位焦家老者一脚踹出的裂痕轰然倒塌。
站在最前方第一个看到堂内情形的原家老祖宗也随着堂门的倒塌倒了下来。
原家出事了!
……
原家出事的消息也惊醒了犹在沉睡中的长安豪族。
被消息惊的起了个早的裴相爷此时正听着探子的来报。
“除了焦、原两家的人之外,在场的就只有周栋和那个大理寺的乔大人了。”探子说道,“具体情形被周栋封锁了消息,只知晓原家有人死了,似乎还不止一个。”
裴相爷听的神情一片凝重:“家里的主子出事了, 下人侍婢不知晓倒也罢了,暗卫也不知晓吗?”
能被周栋封锁消息的死自然不可能是下人侍婢的死,怕是原家有主子出事了吧!
但凡大族必养暗卫,更遑论焦、原两家?自恃会武的两家对暗卫的身手要求尤为苛刻。要知道这可不是在别的地方,这是原家。自己家里,有主子出事了,暗卫居然不知道?这件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探子解释道:“听说是在原家的议事正堂出的事,进门的时候还动了机关。”
议事堂这种地方当然不能随便接近,更遑论还动了机关。
刑部监管之下,这原家若还能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周栋就要被治罪了,更遑论动了机关,除了原家自己人,又有多少人能知晓他原家自家的机关所在?
裴相爷了然:“看来是原家自己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