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这个刀法大成,比一般人要更扎实。
一念及此,陈牧顿时越发期待刀法圆满,练出一缕狂风刀势时的景象了,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刀法又会提高多少,能变成怎样的强手。
也许在整个瑜城算不了什么,但在这外城区九条里,能胜过他的怕是就不多了。
练刀!
陈牧吐了口气,拔出自己的差刀看了一眼,见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随即去将血迹洗净,然后便开始了每日黄昏间的修行。
……
一夜无事。
陈玥一如往常的给陈牧洗衣、做饭,晚上睡觉时照旧缠着陈牧讲故事,在陈牧胡乱掰扯的志怪故事中睡着过去。
夜里陈牧并未熟睡,隐约听见外面有些动静,但只是一些路过的脚步,并未有人关注他这两间小屋,也没人在意屋里住着的一个城卫司差役。
到了白天,
陈牧也松了口气,基本确定没什么事了,随后正常去城卫司换牌。
巧合的是,等他到了城卫司换牌,与刘松李铁等人巡视的时候,路过昨夜走的那条巷子,却在巷子口看到了几乎原样躺在那里的屍体,似乎赤金帮都没做什么。
“咦,这人好像是黑蛇帮的香主。”
刘松望着屍体略微惊讶了下,然后走近过去,上下摸索了一番,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最后悻悻的啐了一口:“啧,真够干净的,半个子也没有。”
换在过去,他倒是不敢这样随便对黑蛇帮一个香主啐口,哪怕只是一具屍体,但现如今黑蛇帮已是日薄西山,香主帮主基本上都快死完了,往日的威风早已不在。
陈牧默不作声,和刘松等人一起抬着屍体,一并送到了城外,扔进了乱葬岗。
“这黑蛇帮应该是挺不过去了。”
回来的路上,刘松也感叹一声:“混帮派的就是这样,成天打打杀杀,脑袋别在裤腰上,虽然说能捞点银子,但不知什么时候人就没了,总归是比不了我们差人安稳,虽说咱们也没什么捞钱和上进的机会,可日子却安心多了。”
李铁说道:“我有个远房表弟,也混了帮派,头几年敢打敢拚,挣了不少银子,可后来有一天就再没回来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屍,依我看还是安稳当个差人过活强,陈二你说呢。”
他笑呵呵的看向陈牧。
刘松那边也笑着拍了拍陈牧的肩膀,道:“你好像还没成家来着,等有机会,老哥看看给你说个亲事,也好安稳过日子。”
“不急,不急。”
陈牧笑笑。
刘松冲着陈牧挤了挤眼睛:“什么不急,伱小子应该还没……嗯,是吧,不知道那滋味,不如今儿个,老哥带你去乐呵乐呵?”
李铁一听就笑了,道:“老刘,你胆子可真不小,我可得去跟嫂子说道说道。”
刘松不满的道:“我这是好心给陈二安排,你搁着添什么乱,走走走,敢拆老子的台,我可把你那年喝醉了扯西头寡妇裤衩的事说出去了。”
“你敢!”
李铁眼睛一瞪,然后又心虚的左右悄悄。
陈牧对刘松和李铁的吵闹只一笑置之,以前是没有银子去风月之地,现在银子倒是有了,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练刀那是一刻也不愿意耽误。
早日将狂风刀法练到圆满,他就早日有了更足的底气,该有的都会有,不急於一时。
事态的发展如陈牧所料。
黑蛇帮很快就被赤金帮彻底打垮,几个日夜就彻底销声匿迹,再也见不到半个帮众,而逐步管控这一大片街巷的势力,也从黑蛇帮变成了新崛起的赤金帮。
这个过程中,关於那位香主的死,根本没有半点波澜起伏,别说有人找到他,甚至这件事都没听什么人提起,一如平日里冻死在路沟的乞丐,无人问津。
陈牧依然谨慎行事,并未拿那笔钱去做什么更换新宅之类的大动作,只平日里多购买了些米面肉干,改善家中的伙食,又给陈玥添了件新的棉袄,喜的小丫头几乎跳上屋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