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吧。”赵j连菜单也不看一眼,小二似乎早就知道是这种情况,所以之前他连菜单都没有翻开,果然是老客户了。
两人对坐着并没有什么交流,不知道该从什么话题开始。不多时菜便上来了,一个红烧白鲢,一个红烧狮子头,一个素炒白菜,一个风干鹅,还有一壶酒。这些菜的卖相明显就比赵允让点的好了很多,当然价钱也贵了不少。
“来,兄台尝尝这红烧白鲢,这是他们这里的招牌菜很不错。”赵j想到刚刚赵允让给他倒茶不禁也让赵允让尝尝鲜。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允让也不客气,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鱼肉极软极细鲜嫩无比,似乎并不在口腔中停留就直接滑到了胃里,只留下满口余香。
“好鱼啊,鲜嫩爽滑不愧是招牌菜呀。”对於这鱼赵允让倒也是不吝惜溢美之词。
“那是当然了,兄台咱们能坐在一桌就是缘分,来我敬你一杯,不过你可不能喝茶了得喝酒了。”赵j虽然气度不凡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江湖人的豪爽。
“呵呵,喝酒就不必了,我已经戒酒很多年了。看来你是经常来这所酒楼了。”赵允让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那当然了,我可是这间酒楼的常客,这里面哪些菜好吃哪些酒好喝我都是一清二楚,兄台难道是第一次来这里?”赵j对於赵允让不想喝酒这事并不深究,反倒是接着赵允让的话茬说了下去。
“实不相瞒,在下还真是第一次来,而且是今天刚到的汴梁。”赵允让如实说道。
“我听兄台的口音也不像汴梁人士,不知道兄台这次来汴梁所谓何事?”赵j开始试探赵允让。
“这句话阁下倒是说错了,我本是汴梁人士,只是早年出去了,这次来正是为了探访以前的亲戚来的。”赵允让自然知道如何应对赵j,但是他所说的也均是事实。
“噢?这倒是我看走眼了,不知兄台的亲戚找到了没有?”
“都这么多年了,哪有这么好找啊,今天早晨我转了大半个汴梁倒是也没有寻到。”赵允让很配合地露出失落的神情。
“兄台不用着急说不定正巧没碰到呢,总会找到的。”看到赵允让的表情赵j宽慰道。
“不过我观这汴梁城中倒是人人富足啊。”赵允让有意说道。
“那是,我大宋蒙祖先保佑,百姓人人安居乐业。”赵j骄傲地说道。
“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亚圣孟子的一句话。”赵允让又品了口茶,突然说道,这杯茶在他手中似乎就不会凉。
“噢?不知道兄台想起了哪句话?”赵j有些好奇。
“生於忧患,死於安乐。”赵允让一字一顿地说出来,赵j的脸色霎时难看了起来。
“不知先生此话怎讲?”赵j沉吟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着赵允让问道,若是他突然暴起说什么妖言惑众之类的赵允让自然会看他不起,但是他现在的反应让赵允让十分满意。
“你看,这大宋的百姓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久而久之便没人想去打仗都想着在家里享受,大宋的战斗力自然下降。反观辽国、西夏、吐蕃等国,他们都是建立在环境恶劣土地贫瘠的地方,那里的人常年吃不饱穿不暖,他们从小就想着来我大宋抢掠,在此等环境下成长自然是战斗能力高强。如此一来敌强我弱,我大宋如何保卫疆土、人民和财富。”赵允让从后世而来自然知道这种种弊端。
“再说朝廷的政策,过度的重文轻武导致我大宋精兵良将匮乏,说句不好听点的难道打起仗来要让那些酸生腐儒上战场吗?”赵允让并不给赵j反应的时间,语气逼人。
“关於刚刚那一点在下佩服阁下的深谋远虑,但是这点在下不敢苟同,重文治轻武功乃是我朝太祖定下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赵j有些义愤填膺了。
“时代不同了,我们也应该学会变通不是吗?”赵允让笑眯眯地看着赵j,对於他的表现赵允让是十分满意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阁下赐教了。”赵j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理,便表现地很是谦虚,说着便起坐在座位上朝着赵允让拱了拱手行了一礼。
赵允让伸手一扶不禁神色一凝,口中吐出四个字,“小无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