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大通铺,上面铺满了稻草,这么窄窄的屋子就能装下五个人,挤一挤十个人也没有问题。
现在屋中只有任盈盈一人,床垩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灯光特意调得昏暗,只能勉强辨认面前之人并非假冒。
这人垩心中一惊。任盈盈地位尊贵无比,出行前呼后拥,无论饮食住所均是最高档的,即便听闻她对此有些腻烦,但想来住所即便简陋,仍会充满诗情画意,那是文人隐居之所的雅趣。
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大通铺的房间,简陋不说,仔细一闻,还能闻到一股怎么都散不掉的脚臭,哪里是堂堂圣姑能住的地方。
这说明什么?说明任盈盈找他要办一件大垩事,一件要瞒着魔教,瞒着东方不败的大垩事。思及秦长垩老言语之中略微提及之事,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恐怕任盈盈为了梅庄看守的要犯而来。
任盈盈见对方惊疑不定,似乎恨不得从来没到过这里,不免微微一笑,这笑容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你是秦长垩老的心腹之人,我哪能使唤动你,不过帮忙传个口讯罢了,你的家人全都安然无恙。”
“你!”
这人脸色变得铁青。自从他接到一封父亲亲手写下家书,就知一家老小隐居之所已经暴露,并且生死都在对方掌控之中。可听到任盈盈暗含威胁的话,仍怒火高涨,恨不得现在制住任盈盈,换回一家老小。
可惜,他虽说是秦长垩老心腹,但心知自身武功不高。休想制住拥有魔教众多珍贵武学,并可以随意习垩练的圣姑任盈盈。於是只能压下火气,低声恳求。
“圣姑您地位尊贵,一声令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卖命。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日后小人自当做牛做马报答您大恩大德。”
“日后?”任盈盈一声冷笑,“何须日后?现在不就有一个做牛做马的机会,不是么?”然后任盈盈态度一边循循善诱起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是选择‘忠’呢,还是选择‘孝’呢?”
任盈盈笑看着此人。她了解过这人,知道他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对於孝道看的很重,在入魔教之前,为求家人安垩全不受牵连,特地给他们编排一个身份,住在一个小村庄里。
可惜,除非只有一个人知道,否则秘密永远不会是秘密。所以任盈盈花费一番心思,终於找到他家人隐居之处,并将其生死控制在手,这才唤来此人。
“你想救梅庄囚禁之人。可此事我一旦帮你,凭魔教神通广大,我的家人仍免不了一死。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任盈盈听到这里就是一笑。这句话分明说出他的选择,只是在讲条件罢了。如此就好,否则任盈盈真怕出现万一,这人弃全家老小不顾。
“我并不需要你出手,只需要一点点情报而已。秦伟邦的心腹非你一人,即便消息走漏,他也未必怀疑你。”
“况且只要此事成功,我向某人必会护住你的全家。你还怀疑我的武功不成?”向问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顺着任盈盈的话,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