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着,店家面已煮好,在双手端了一个海碗,小心地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叶小凤突然飞身跃起对准那只海碗侧身一脚踢去。店家门避不及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朝那店家兜头盖脸的罩了过去。
郭南风有些诧异:“难道这店家—一”
那店家被面碗罩个正着,痛得哇哇怪叫,样子好不狼狈。
邻座有人跳起大骂道:“又是你们这批臭婆娘,来破坏大爷们的好事,今天不叫你们这批贼婆媳晓得厉害,大爷们洛阳不用混了!”
出声叫骂的,是个红脸汉子,这个骂声未已,一把尖刀已从另一个角度,悄悄的刺向叶小凤的后背心。
时小凤一个纵身,单足向后飞起顿将偷袭的那口利刃踢飞!郭南风退而复进,双臂一书,便将两个汉子抓住,两条板凳尚在半空中,两个汉子已凑合一起,对撞了个鼻青脸肿。
一刹那间,破棚中一二十个歇脚的汉子,突然纷纷跃身而起从身边抽出各式兵刃将郭南风和时小凤团团围住。
这些冒充闲人的汉子当然都是田立雄的手下,有几个身手卓然不凡的正是田立熊手下的四大高手以及分掌大权的头目。
这种场面,当然难不倒快刀郭南风,再加上身手刁钻灵活的
叶小风为臂助,要对付这些家伙,更是容易之至。
但郭南风心里却对叶小凤有着说不尽的感激。
刚才那碗汤面里,无疑已经做了手脚,且不谈满棚这些忽然变成敌人的汉子,单是吃下那一碗面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他这把快刀了!
郭南风想到这里,更觉得田立雄这个家伙是个大祸害。有这个家伙霸着关洛道,治阳一带的人哪有好日子过?
田立雄四大心腹的“蚂蟥”和“三枪”缠着叶小凤,“跳蚤”和“乌鸦嘴”两人,则领着另一组人,想置郭南风於死地。
郭南风一面应付这些亡命之徒,一面打量叶小凤的处境。
他见叶小风应付裕如除了一些脏话和粗话,一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便不再客气,从匪徒手上夺下一把单刀,只几个照面,便将一群匪徒砍了个鬼哭狼嚎。
跳蚤的身手很灵活,一边抽冷子发招,一边高声招呼道:“这小子滑溜得很,好像很不容易对付。”
乌鸦嘴喘着气道:“不好对何也得对付,死几个人算得什么?老爷子要是晓得我们连个毛头混小子也对付不来,岂不成了人笑话?干,兄弟,加把劲,别说丧气话只要—一摆平—一这小子……”
唰的一声,这个想摆平敌人的乌鸦嘴脑袋突然离头飞起一股鲜血冒起老高,直到脑袋啪的一声落地,身体才晃悠地倒了下去。
跳蚤大惊,正想抽身开溜之际一片刀光,已如雪练般扫到。
跳蚤情急之余,想扬刀去格,不料一刀撩空首先遭殃的是他的一只右臂。
跳蚤一声惊呼未及出口,右半面身子已经减去不少份量。跳蚤被砍一臂,也失去那口单刀,顾不得再开口,一埋头血淋淋地冲出棚外。
郭南风不愿去追一名残寇,刀锋一挺,便朝叶小凤这边冲了过来。他赶到时,正赶上叶小凤一刀刺进蚂蟑的胸口而三枪的一根短枪也正溯向她的后背口。
郭南风刀尖一探,先桃三枪的枪尖,跟着顺势一送,将刀送进三枪的咽喉!
田立雄手下四大高手,结果只跑掉一个受伤的跳蚤。其余的头目,眼看情况不对,除了已经倒下的,眨眼之间溜得一千二净。
郭南风扫了一眼满地乱七八糟的屍体,苦笑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到洛阳长安来,目的是久慕两京风光……”
时小凤扶了一下打歪了的斗篷,拦着道:“这些都是废话,见我们大姐去广!”
郭南风道:“这地上不收抬一下?”
叶小凤道:刚才要是我们中了暗算,谁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