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远脸色一变道:“是的,怎么样?’’
郭南风道:“那一次火灾,贵场的损失不大吧?”
管长远忽然站起身来,转向管事赵少昂道:“赵管事,这笔生意交给你作主处理,俺后面还有几位主顾要招待,这里不陪了!”
说着,拉开一扇小门,从屋后走了出去。不一会,蹄声响起.得得而去,渐去渐远。赵管事和两名马师僵立当场,似乎也感到有点意外。
郭南风没有拦阻,也没有追赶,这是他们三兄弟事先计画好了的。
他们虽然相信管不凡的述说不假,但是,那时的管不凡才三岁多,并不能视为亲身目睹的证人。为怕其中另有隐情,他们决定留给管长远一个辩解的机会。
一般山东人的个性都很率直,如果管长远受了冤屈,从表情和举止上,他们是看得出来的。
但是,管长远放弃了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这说明他用一种最愚笨的“拒答”方式,放弃了辩解,也承认了事实。
接着,郭南风以平稳而沉痛的语气,为赵管事和两位马师说出了这个十多年前的不幸事件,并告诉他们,眼前这个本叫管不凡的少年,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赵管事和两位马师,都是管长远手上重金雇来的人,他们虽然被这个悲惨的故事感动,却不便对管长远有所批评。
他们都因为心情沉重而沉默不语,一时也不知如何来处置这批客人是好。
郭南风接着道:“请问,这牧场上还有没有任职十七八年以上的老员工?”
两名马师望了赵管事一眼,赵管事道:“是有几位,不多。”
郭南风道:“你们能不能把这几位老工人找出来,证实一下?”
赵管事没有答腔,显然有他的为难之处。
管不凡忽然从旁接口道:“不论管长远当年有没有放火烧死家父母的行为,我管不凡都是这座楱霞牧场的真正主人,在事实真像未明之前,我有权要求证实一下我的身份。”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三位大叔都是江湖中人,相信都了解清理这类恩怨的方式。我管不凡的要求并不过分。如果三位认为我管不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可以明白地说出来!”
刚才介绍,那两位腰插飞刀的马师,一个叫楼上云,一个名叫唐帆影,这时那位肩膀宽阔的唐帆影毅然道:“负责拨豆料的老高,就是这儿牧场上干得最久的一位,我去找他来吧!”
管不凡道:“如果方便,多找几位,彼此对证一下更好。”
唐帆影点点头,出门上马而去,只不过片刻工夫,忽又单人独骑而回,脸上苍白如土,神色很不好看。
郭南风已料着几分,问道:“怎么样?”
唐帆影咬着牙齿,闷闷地道:“我去冲了一步,已被场主亲自叫走了。”
郭南风道:“就没有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