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三娘这才盈盈起身,回眸一笑,转身婀娜而去。
朱磊上前将房门闩得紧紧的,恨声道:“真不要脸,世上只有嬉皮赖脸的男人,想不到也有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
郭南风表情沉重地道:“阿磊,你少发脾气,事情恐怕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以为这女人只是个风流淫荡的货色。”
朱磊哼了一声道:“我当然知道她会武功,就算她是江湖中人,又怎么样?”
郭南风缓缓摇头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女人会不会武功。”
朱磊走来炕前道:“那你担心的是什么?”
郭南风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道:“你知道的,江湖上一向忌讳三种人:僧尼、女人、乞丐,而这女人自称杏花三娘,其实说了
等於没说,我们别说她的师承武功,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怀疑她急急带人赶去灵璧,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9”
朱磊细细一想,果然觉得事情有点怪异,并不像他所感受
的,只是这女人言行上的不正经。
他碰上这一类伤脑筋的问题,经常都是一个相同的反应:
“依你看,这女人的真正目是什么?”
郭南风沉吟道:“依我看——灵璧万凤帮生活清苦,成员单
纯,应该没有什么可觊觎的,不知道会不会是为了上一代的恩
怨。”
朱磊为人热忱,一向胸无城府,闻言毅然道:“这样好不好?
老三,万凤帮目前只有蒋素芬在,我就辛苦点,连夜赶回去,找
蒋素芬问个清楚,明天你陪着这女人上路,大家说话方便些,你
再套套这女人的口气,看看这女人赶去灵壁是否另有用意?”
郭南风叹了口气道:“这虽然是个笨法子,只好辛苦你一下
了。”
第二天上路,杏花三娘果然将那些随从打发得干干净净,只
留下两名上了年纪的老轿夫。
他见郭南风身边也少了个朱磊,不禁相当惊奇。
郭南风向她解释道:“我们三人,虽然是结义兄弟,但在兴
趣上,却有很大的差异。老大沉默寡言,行事稳重,老二生性风
流,不拘小节,昨晚他喝醉了酒,说蚌埠是个大地方,离这里只
有五、六里路,他要赶到蚌埠去过夜……”
杏花三娘道:“他不去灵璧?”
郭南风道:“这一带他比我熟,我又不能管他,只好由他去
杏花三娘点头,并没有追问朱磊半夜赶路去蚌埠做什么,而神色之间,反有一股喜悦之意,显然她对朱磊也没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