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想不到,刘师弟这一生急公好义,扶危救贫,到时候来,竟然在金盆洗手当日,被左盟主逼迫至死,真是造化弄人啊!”
林易之和岳不群骑了两匹高头大马,往前开路,后方则是一众押镖的镖师以及华山派的各位师兄弟。
刘正风一事,如今已经告了个段落,群雄早已离开,林易之要北上洛阳,岳不群则要带领着门下弟子回往华山,林平之则要押送货物前到湖北,这一路都是取道直上,到了湖北之后,在分道行之,却刚好是同路而行。
林易之知道岳不群这句话潜藏的含义,岳不群看似君子,但他毕竟不是君子,说起话来虽是堂堂正正,可不免有些心机藏在里面,这话明在惋惜刘正风,实则却是在暗给左冷禅下眼药。
不过,林易之对於岳不群并没有什么恶感,再加上,左冷禅本来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听得此话,也只是笑笑。
纵观笑傲一书,林易之最有好感的两个人。一是自家的弟弟林平之,平之虽然贪玩。武功技艺也练的稀稀疏疏,但他的孝义,却是没人能比的。
二则就是岳不群了,他的这一生都兢兢业业,只为了光大华山,华山上只有大小猫两三只,这让他不得不隐藏自己,可惜令狐冲太不成器,只为一个义字,和魔教相交,弃华山於不顾,华山多危险啊!岳不群如果不把他逐出山门,信不信左冷禅分分锺就能找到借口,像刘正风一样灭了华山。
岳不群养他,华山派是他所属的势力,令狐冲却和魔教结交,还宣扬得天下皆知,性格倒是潇洒,不拘小节,可他却完全没有想到华山派,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师傅师娘会面临着多大困难。
弃华山於不顾,视为不忠。
弃师傅师娘於不顾,视为不孝。
令狐冲实则真的是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唯一可圈可点的应该就是他的道义了,可这道义两字,如果是做生意,那讲道义肯定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但如果是为了这两字,而放弃了忠孝?那未免有些因小失大了。
林易之对令狐冲一直都是瞧他不起的,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惹事精,他倒是潇洒了,可却把华山派置於何等地步?
但话又说回来,林易之既然瞧他不起,又何必都把目光关注在他的身上?林易之自是连瞧都懒得瞧上他一眼的。
相对比令狐冲,对於刘正风!林易之。就只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死就死了,为什么要连累家人?看原着之时,林易之早就想将他一剑杀死,免得害了家人。
说起来,刘正风之死,林易之也是凶手,当时在刘府内的群豪,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岳不群见林易之不答,也不尴尬,续道:“贤侄,不知你所修习的剑法唤作何名?”却是他见林易之剑术之高,匪夷所思,实属罕见,心中瞻仰之情澎湃,忍不住心向往之。
林易之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把目光看向了一路上的风光景色,过了半响,这才笑道:“怎么?想学啊?”
岳不群笑道:“这是贤侄所用的剑法,那想必死了独门绝技,又怎能轻易传人?岳某又何德何能,能得授此神技?”
林易之笑道:“我所练的剑法,本就不是什么神功绝技,如果是论精妙程度,或许还没有你们华山派希仪剑法、朝阳一气剑等剑法精妙,你若想学倒也不难,只是任何一门剑法,都并不是学会就可以的,最重要的还是要专、要精!”
“只有极於情,
方能极於剑!” “任何一门剑法,都不是完美的,总会被人找到缺点,所以这门剑法有了第一招,就会衍生出第二招,有了第二招,也就有了第三招,如此类推,只有沉迷於剑道,方得始终。唯有诚心正意,才能到达剑术的巅峰,不诚的人,根本不足论剑。你既学剑,就该知道学剑的人要诚於剑。”
岳不群实在不是个学剑的天才,风清阳就以愚不可及来评论过他,林易之所说的,他也只是半懂不懂。
林易之又道:“就剑道而言,其实剑法本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剑者,杀器矣,我所学的剑每一剑都是为杀人而生,往往都是最简单的剑招,并不复杂。”
“我知道一人,他并不是学剑的,他擅长刀法,二十来年,他只练一招,那就是拔刀出鞘,当他出山的时候,已经没人看见他的刀了,因为看见他刀的人,全都死了。”
“这!”岳不群骇然,原来剑法或者刀法竟然还能这样练,这样的刀,岂不是已经成了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