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之推开房门,瞧眼看去,只见林平之和一位粗布麻衫的女子打的有来有往,林平之剑剑直攻要害,但那女子武功是极好的,并不比岳不群弱上多少,林平之之所以和她交手这么多招,却全然是人家相让。
“平之,住手吧!”
林平之以前学的都是狗屁,真正学武没几天,如今能和这位高手打成这样,林易之颇为欣慰,走到场中,抓住了林平之正要刺出的长剑,分开了两人。
“这位姑娘,不知来此何事?”林平之现在是个哑巴,和他说话忒费劲了,林易之见这女子相让,想必其也不是坏人,便开口向其询问起来。
女子抱拳行了一礼,道:“贸然来访,还望见谅,我本是这对门的租客,听蔡大娘说,今天有新的租客到来,恰逢我夫妻二人在今日喜结连理,此次前来,是想请二位前去吃杯喜酒。”
这女子举止形态皆显礼仪,这好像就本不是一个普通人家该有的行为举止,可她身穿的明明是一件粗布麻衣,想来唯一能够证明她所说的是真话的,可能也只有他左肩上插着的那一朵红花了。
林易之早就瞧见了,对门大门上的那对喜字,知她所说不假,平之与其想必只是些误会。
林平之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那女子见此,忙道:“先前我上的门来,向门内叫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应答,以为其中没人,便推门进来了,没想这小兄弟正在练剑,额……”
林易之清楚她所说的意思,平之是个哑巴,她叫换,自然是没人能够应答的,然后她又推门进来,看见平之正在练剑,这可是犯了江湖大忌。
林平之还表示有话要说,可林易之却阻止了,这女子行为举止不是平常人,如今粗布麻衫,定然有些说不得的苦衷,说不定是隐居在此,平之定然是发现了些什么?可当着别人,又怎能说出?
林易之道:“姑娘先走一步,我兄弟二人今日刚到京城,租了这院子,却是请了些脚力,打算修缮一番,待我把工作安排下去就来吃酒。”
就像是应了林易之话语一般,他话语刚落,门外就呼啦啦的进来一大群人,正是林易之雇来的帮工。
送走女子,林易之只是简单安排了一下,就带着林平之走到了一旁。
“平之,刚刚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林平之用手指比划道,林易之只见他写出了“辟邪剑法”这四个字。
“辟邪剑法吗?”
林易之哑然,如今辟邪剑法早就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有人知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故如此激动?
又指点众人摆放好了家具,林易之和林平之到集市上买了些贺礼,两人这才前往。
这喜宴是真的冷清,加上林易之兄弟两人,前来的宾客也不过一手之数!
新娘就是先前所见到的女子,至於新郎,却是个八字胡的男子。
这两人都会武功,林易之看得出来,虽然行走坐卧间故做笨拙之态,可那种下意识的反应,确实怎么也骗不过人的。
喜宴冷清,这个婚礼也简便,新娘只在头上批了一张红纱,新郎却是什么装扮也没,两人共牵一条红绳,拜了天地,敬了父母,一切也就算完了。
迎了新娘进入洞房,新郎官却还得回来,他笑得很亲切,人畜无害。
林易之没有瞧不起他们,这世道难,一个个活着已是不易,更别说去争了、去斗了,斗得过么?可想那“命贱如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