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诸天万界 ()”
又下雪了,漫天飞絮好似鹅毛,弥天盖地,宛如天幕!
众人走出竹亭,只觉冷风寒雪似极了刮肉的刀剑,呼呼只往人的脖领子里吹!
林一凡脱下衣衫为朱七七挡雪,因而落后了一步。
朱七七好奇的看向林一凡问:“查心鉴真的能查出来吗?”
林一凡想了想,摇了摇头。
“效果应该不大!”
“不大?”
“的确不大!”
林一凡并没想着真的要查心鉴!
“檀越?”
两人走得有点慢,已经落后了好一段路程,心眉见此,又折返了身来相询。
林一凡正巧有事要问他,便笑道:“心眉大师,少林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丢失的经文秘籍?”
“嗯!”
“檀越是怎么知道的?”
心眉眉头一皱!
林一凡这只是随口一问,从原着中可知,百晓生和林仙儿对於少林寺的佛经与神功秘籍向来觊觎已久,如今百晓生在少林待了这么长时间,林一凡怀疑他会动手,没想到他还真的动手了。
心眉道:“少林经文被人盗走,此事不过是发生在近几月,少林又一直封锁消息,檀越竟然知道此事,莫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林一凡清楚心眉这是在怀疑自己,当即笑的解释道:“心眉大师不必怀疑在下,只是在下对百晓生有疑,却又不知他住在何处,还请大师走上一趟。”
心眉沉吟半响,静静的转身离去,心湖和百晓生也见到了此中情形。
心湖忙问:“心眉师弟匆匆离去,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林一凡笑了笑!开口解围道:
“没什么的,心眉大师尿急,如厕去了。”
这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不过,两人也没有多究,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心眉虽然佛法高深,但他终究还是个人。
众人踩着雪继续前行,一道上,留下了长长一段脚印,而后,又被满天的大雪覆盖。
百晓生突然有感而发,道:“人这一生,也不知道究竟在争些什么?就如这脚印,踩下了却留不下,终究还是要被覆盖住的。”
心湖接道:“百檀越果有佛性,正如一个人无论名气多大,怎么有权有势,武功高强,可终究还是敌不过时间,老了一切也都会被埋在土里。”
“是啊!”
“方丈!”
转出竹林,又是一小亭,一个小和尚正在其中奋力铲雪,天上就算有再大的雪,但这亭中终究还有片瓦遮身,下不进来。
一片片积雪落下,沾在众人头顶,又顺着身子滑落,落在无边无际的积雪中。
百晓生叹道:“这雪是下得越来越大了,但查心鉴一事也不急於一时,不如在亭中休息一会儿,等雪小了再走…?”
心湖点头!
“就依百檀越所言!”
林一凡不由皱了眉头,这眼看马上就要到了,休息什么?大家都有内力在身,难道还怕着凉不成?
“心湖大师,正事要紧……”
百晓生好似没听到林一凡的话,又笑道:“心湖大师,有道是夜半待客客不至,闲敲棋子落灯花。这境界是多么悠闲,多么潇洒,刚才一局棋还末下完,不防再一盘?”
“正有此意!”
两人此中作为,不由激发起来朱七七多年未有的小脾气,张口正待喝骂,林一凡却挡下了她。
真是好人难做呀!有些事,无拘无束,才能让人感到痛快。
“心湖大师,这一局棋,怕是要好些时辰,不由命人将心鉴叫来,展开问答!”
两人已经打开棋盒,
黑白各分,黑子先下,白棋紧随其后,一片片积雪灯花般随着他的敲棋声落下,汇入漫天风雪中。心湖沉思,不知是在思棋,还是在思百晓生所说可不可为。
半响,心湖长长叹了口气,合什为礼!命了小和尚去叫人了。
林一凡就坐在亭口,却并未加以阻拦,静静的看着他顶着风雪而去。
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三六九等,就算是少林也不例外,心湖能为一己之私停留下棋,小和尚却得冒着风雪办事。
小和尚渐渐走得远了,化为一道黑点,转进了墙角。
百晓生忽然道:“心鉴八九不离十是受了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我倒可猜同一二。”
心湖大师道:“先生指教。”
百晓生向着林一凡一指,道:“就是他!”
心湖不由自主,随他的目光望了过来!
回过头来时,心湖的面色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