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秋月”景观是指每当清秋气爽,西湖湖面平静如镜,洁的秋月当空,月光与湖水交相辉映,颇有“一色湖光万顷秋”之感,故题名“平湖秋月”。
西湖秋夜之月,自古公认为良辰美景,充满了诗情画意。平湖秋月高阁凌波,绮窗俯水,平台宽广,视野开阔,秋夜在此纵目高眺远望,但见皓月当空,湖天一碧,金风送爽,水月相溶,不知今夕何夕。
每当瑞雪初霁,站在宝石山上向南眺望,西湖银装素裹,白堤横亘雪柳霜桃。断桥的石桥拱面无遮无拦,在阳光下冰雪消融,露出了斑驳的桥栏,而桥的两端还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依稀可辨的石桥身似隐似现,而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桥面灰褐形成反差,远望去似断非断,故称“断桥残雪”。
伫立桥头,放眼四望,远山近水,尽收眼底,给人以生机勃勃的深刻印象。(上述文段皆源於网络,略有删减修改。西湖十景闻名遐迩,若有机会不妨亲自看看,定不会失望。文段占据本章过多篇幅,至此不再细说)
画卷上描绘的西湖之景,细腻而端庄,绚丽而质朴,充分展现西湖之景的同时,带有作者独特的风格。
欣赏画作的同时,明哲的目光放在了画卷角落的题诗上,这是一首七言诗,诗中描绘的景色正是西湖四景:
阳春三月天气新,湖中丽人花照春。
满船罗绮载花酒,燕歌赵舞留行云。
五月湖中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
靓妆玉面映波光,细袖轻裙受风举。
芙蓉秋晓传清香,西施初洗匀新妆。
中秋月魄两相照,玉壶皎洁无窍芒。
严冬凛凛霜雪天,银山玉树相钩连。
薄雪远草相掩映,似无似有虚无间。
百年人事有尽处,四时景物无穷年。(选自宋代诗人程安仁之作《西湖四景》)
诗中描绘的景象,正好对应了苏堤春晓、曲院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春去秋来,四季变更,西湖景色依旧,人事却有尽处。西湖之美留下的是风景,带走的是岁月。
这幅画明哲看得懂,诗也读得懂,唯独不懂这幅画的意义。这就是一幅简简单单的风景画,说它有多出色,明哲看不出,瞧墨迹,这应该是一幅新画作,年代不会太久,与他手中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大相径庭,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明哲甚至怀疑,这幅画是玉雪为了蒙骗他,特地找人现作的。
“玉雪姑娘,你怕不是拿错画了吧?这幅画明显就是今人之作,与轩辕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若想蒙骗我,倒也用点心吧!”
玉雪当场就来气了,她好心好意拿出画卷,交予明哲,可听明哲这语气,似乎一点都不信任她。
“陆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随便找了一幅画,编造谎言,声称此幅画与轩辕剑有关,意在蒙骗你,独自占据盒中之物,我说的对吧?”
“玉雪姑娘莫气,陆某可没这么说过。我只是不明白,这幅画与轩辕剑有何关系?我手中这幅《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好歹为我们指明了方向,而你这幅《西湖四景》,除了描绘西湖风景,我实在找不出与轩辕剑有关的线索。”
玉雪忍俊不住,噗呲一笑,“陆公子,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仅凭一幅画便可推断出轩辕剑的线索在我身上,为何如今换了一幅画,你就看不明白了?明明线索如此明显,为何你就是看不破呢?”
经玉雪这么一说,明哲若有所思,他仔细打量了这幅《西湖四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的目光停留在诗题上,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的意思是,轩辕剑藏在杭州西湖?”
玉雪欣然一笑,“公子所言不错,这幅《西湖四景》与公子手中那幅《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一样,都是指向性线索,只提供大概方向,不细说其中原委。”
明哲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好家伙,我费了这么大劲,好不容易才弄到轩辕剑的线索,到头来还得去一趟杭州,这叫什么事!”
看见明哲欲哭无泪的表情,鸢儿很清楚他此刻心里的感受,“哥哥,你没事吧?”
明哲脸上的笑容再也架不住了,愁眉苦脸地说:“我的鸢,我们白忙活了!”
鸢儿并不觉得他们这一路走来,付出的努力都白费了,“没事啊,大不了我们再去一趟杭州!反正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我们也都挺过来了,也不怕再走下去。轩辕夏禹本就是传闻中的宝物,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那天下这么多人费尽心机,踏遍千山,淌过万水,但都无功而返,岂不是荒废了一生?其实我们已经做的很好了,别人寻求轩辕夏禹,穷尽一生,也无半点线索,而今我们已经知道轩辕夏禹就藏在杭州西湖,离我们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再说,还有韵儿姐姐陪着我们,鸢儿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轩辕夏禹!”
明哲收起沮丧的表情,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摸了摸鸢儿的头,欣慰道:“傻丫头,你还真以为你哥如此脆弱?我当然知道寻找轩辕夏禹本就是一件不简单的事,遇到一点挫折,便就此放弃?我做不到!你说的对,风风雨雨我们都挺过来了,还会在乎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我的鸢儿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一遇到挫折,就爱哭鼻子的小丫头了!”
“好嘛,哥哥又故意寻鸢儿开心!”经明哲这么一说,鸢儿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明哲是故意装作沮丧的样子,好试探她的决心,亏她还信以为真,一本正经地安慰明哲。
看见兄妹俩小打小闹,玉雪不由得想起了往昔,她也总爱开玩笑,没事就捉弄下人。她的爹娘从不训斥她,即便她做错了事,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无事发生一样。自从她把自己卖进怡红楼,她的自由便受到了严格管控,就连她想到街上逛逛,都成了一种奢望,她就像一只囚禁在笼子的金丝雀,任人观赏,任人玩弄。
她尽心表演,终於换取了一次外出的机会,那就是那次外出,她邂逅了韵儿。
韵儿与她一见如故,很谈得来,大概这就是同病相怜。她俩相互倾诉,一吐为快。韵儿也和她一样,受他人囚禁,哪怕出行都需要他人“陪同”。名为陪同,实为监视。
自此她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韵儿一有机会,就会来看她。久而久之,她俩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远超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