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和韵儿,一人一边扶着明哲,她俩倒没有什么事,看起来一切如常,空间穿梭对她俩的影响不大,但对明哲来说,他宁愿夜袭八百里,也不愿使用残虹剑,这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明哲初次使用残虹剑,不太熟悉,除了这些他的修为有限,练气期的法力也有那么一点,空间穿梭的距离也受到了严格限制。他们是到了河南府,准确来说,是在洛阳城的外围,离洛阳城还有一段距离,所幸没多远,走一段路便到了。
此地有车辙的痕迹,应该是有马车经常从此地碾过,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只要沿着这条官道走下去,应该便能到达洛阳城。这点距离对韵儿和清寒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现在明哲的身体虚弱到极点,走两步路便要喘大气,而且还需要有人时刻扶着,不然凭他这点力气,没人扶着还不得立马倒在地上。
清寒倒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从前都是明哲背着她上山下山,现在轮到她扶着明哲,也算是报答明哲昔日的恩情。但韵儿就不一样了,她又不欠明哲什么,干嘛要带上明哲这个累赘?走这段路,她一个人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如果扶着明哲慢慢走,估计要走到下午去,她干嘛要浪费这么多时间。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手上不是这么做的,和清寒一样,她扶着明哲,一步一步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埋怨几句:“明哲,身体不行,就不要用残虹剑嘛!一天到晚,弄得浑身是伤,安心修养不听,非要到处奔波,旧伤还没养好,新伤便来了,你这副身躯再怎么硬朗,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冲早有一天,你这副身躯会累垮的!”
这些话看似在埋怨明哲,但换个角度看,韵儿还是挺关心明哲的,劝他不要过度劳累,要懂得劳逸结合,休养生息,这样旧伤才好得快,不容易复发。新伤和旧伤加一起,即便是铁打的身躯,也经不住病痛的折腾,他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冲早会后悔的!只不过碍於面子,韵儿不愿直说罢,但她对明哲关心的程度,一点也不比清寒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有一天,我真的站不起来了,不还有你俩在我身边吗?”
此话一出,清寒和韵儿猛然一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明哲还自顾自地往前迈步,哪料到这两人突然停住不走了,一个不留神,径直摔在地上,而且还是脸着地,直接一个狗啃泥,那惨象简直不忍睹视。清寒和韵儿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把明哲扶起来。
他抹去脸上的泥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我说二位,我跟你们有仇吗?好歹我也是伤员,你们这样捉弄我,良心不会痛吗?”
“师兄……”清寒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她也没想到明哲会来这么一句,弄得她猝不及防。
韵儿则与之不同,她非但不觉得惭愧,还跟明哲顶嘴:“你摔倒了,怪得了谁?我和清寒好心扶着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的,活该摔一跤!”清寒拉了拉韵儿的衣袖,微微摇头, 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明哲的脾气她是清楚的,跟他顶嘴没什么好处。
韵儿倒不在意这些,反而有恃无恐,肆无忌惮道:“没事!你看他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明哲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握紧拳头,整个人怒而不征於色,懑而不表於言,但很明显感受他心中的怒火已经抑制不住了。清寒心想,这下完了,师兄又要发火了。韵儿则一点也不担心,依旧摆出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别人她不敢这么说,但明哲她再清楚不过了。
明哲缓缓抬起手,正当清寒以为明哲要动手了,明哲接下的话,让她直接傻眼。
“小韵儿,你别生气嘛!我都是开玩笑的!何必当真呢?你若觉得心里来气,就拿我出气,千万别憋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
明哲何时变得这么唯唯诺诺了?对人竟然这么客气,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上官逸吗?清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韵儿究竟是做了什么,竟让明哲如此服帖?清寒越发好奇韵儿身上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让明哲如此在意,为了她连脾气都舍不得发。
“算你识相!”韵儿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不耐烦说了句:“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咱们还是赶快进城吧!”还不等明哲说话,她便拉着明哲往洛阳城的方向赶。可怜的明哲方才摔了一跤,却被她这样拉着走,他回头看了一眼清寒,脸上写满了无奈,心里有话却难以言表啊!
看见明哲愁苦般的面容,清寒忍不出笑了出来,摇头叹息,“可怜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