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和诗瑶刚回到客栈,大伙便一拥而上,将诗瑶团团围住,嘘寒问暖,却把明哲丢在一旁,无人问津。
明哲清咳一声,“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区别对待吧!”
韵儿回过头,一脸嫌弃,“谁跟你是一家人?去哪儿也不说一声,害得大伙担心那么久。早知如此,你还不如不回来,反正也没人在意你!是吧,妹妹?”
她挽着鸢儿的胳膊,举止亲密,好似一对姐妹。鸢儿见状,不知该说什么,这两人一见面就掐,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这不当时忙着救人,没想那么多。反正人都救回来了,也没必要计较吧!”
“不计较也可以,我的东西呢?”韵儿伸手讨要,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明哲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身上摸了摸,顺手丢了过去,“我说过,一定会还你,顺带再送你一块。”
看着手中的月阴之华和阳炎之精,韵儿略感意外,但还是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算你还有点良心!”
明哲环顾四周,大伙都在,唯独少了一人,“槐序呢?”
韵儿冷哼一声,“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被你气走啦!”
明哲瞳孔发大,指着自己,“这也能赖到我身上?”
“槐序姐姐没跟我们回来,她说她还有一点事要处理,”鸢儿站了出来,“大伙都累了,还是别站着了,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对嘛!坐下来,慢慢说。”明哲正要找个位子坐下,忽然腿一软,险些摔倒,多亏鸢儿及时扶住了他,“哥哥,你没事吧?”
明哲摆摆手,“我没事,主要是这几日东奔西走,身子骨都快散架了,站不住了!”
“活该!谁叫你不好好躺着,非要到处乱跑!”韵儿冷嘲热讽。
“你以为我不想休息么?打进入洛阳城,我有过一天安心日子么?都是这两个惹的祸,害我没睡过一天好觉,为你俩的事,东奔西走,忙得焦头烂额,险些把命也丢了。我真的累了,麻烦二位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千万不要找我!”明哲着重强调了天枢和凝语。
“陆兄大恩,天枢没齿难忘!若有用得着天枢的地方,陆兄尽管开口!”天枢抱拳行礼。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不过我确实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明哲找个位子坐下,顺带给自己倒了杯水,“都别傻站着了,过来坐着吧!我要说的事,不仅跟他有关,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论剑大赛,五年一度,江湖上的翘楚英杰,齐聚於洛阳城,以剑会友,以武论道。大赛的举办方也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斟鄩山庄。
斟鄩山庄以铸剑闻名天下,其所铸之剑,出鞘必惊天,剑气冲斗牛。精光贯天,日月斗耀,星光避怒,鬼神悲号。天下万剑,莫可与之争锋。武林中想请斟鄩山庄打造兵器的人不计其数,甚至不惜花费重金,但斟鄩山庄的庄主柳崇明秉承祖训,不贪小利而失大义,所铸兵器皆赠有缘之人。
斟鄩山庄五年举办一次论剑大赛,从江湖中挑选德才兼备的翘楚英杰,大赛获胜者,斟鄩山庄愿为其铸剑一柄。斟鄩山庄所铸之剑,那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得到的。这么好的机会,大伙自然不愿放弃,纷纷报名参赛,哪怕是武林中不起眼的小门派,也会派出弟子参赛。
明哲安排的第一站便是洛阳,此次论剑大赛他们非去不可!他们待在京城太久,养尊处优,身上难免带有傲气,
常常高看自己而小瞧他人,明哲安排这一出,便是磨去他们身上的傲气,让他们看清自己,反思自己的短处,这才是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想借你们的身份,参加此次论剑大赛。”明哲道出了目的,“我们只是一群闲散之人,师出无名,但参加论剑大赛至少需要个名分,所以想借你们的身份,混入其中。”
天枢有些意外,“陆兄的意思是,以天河山庄的名义,出席此次论剑大赛?”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不知天枢兄意下如何?”
天枢犹豫半天,冲冲不肯开口。
“不知天枢兄在担心什么?莫非觉得我们会抢了你们的风头?”
“非也!我只是觉得,陆兄加入我们,未免有些屈才。以陆兄的本事,在此次论剑大赛上,定能大放光彩,甚至夺得魁首,也未尝不可。”
“我一个人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双手难敌四拳,论剑大赛又不是一打一,再说参赛的选手,可都是大有来头,就拿天师门来说,我一个人又怎是他们的对手?”
说这话的时候,明哲的目光往清寒身上瞟了一眼。
“有陆兄出手,在下求之不得!若陆兄不嫌弃,此次论剑大赛,便由陆兄领队出战!”
天枢正愁此次论剑大赛无人领队出战,他昏迷这些日子,功力不进反退,再加上他刚刚醒来,功力尚未恢复,还须修养几日,可明日就是论剑大赛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不过这下好了,有了明哲等人加入,他们的实力便提升了一个等次,即便遇上天师门,也有一战之力。
“我会出手,但不领队。”明哲解释道:“我假借天河山庄的身份,当然还是你这个天河山庄大弟子坐镇,才更具说服力。”
既然明哲不愿领队,他也不好强求,“陆兄客气了,有你出手,此次论剑大赛,定有我天河山庄一席之地!”
“明日就是初赛了,今晚大伙好好歇息一下,明日可能有一场硬仗,能不能挺进决赛,还得仰仗诸位。”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明日究竟如何,就要看造化了。
大伙正要散去之时,明哲突然叫住了天枢,“天枢兄,烦请留一步,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你一下。”
天枢有些不解,但还是留了下来,“我跟陆兄说几句话,你先上去,等会儿来找你。”他牵着凝语的手,满含深情,依依不舍。
“嗯,我等你!”凝语没有多言,含情脉脉。
明哲看不下去了,“我说二位,至於么?我又不会拆散你们,只是说几句话而已,没必要这般依依不舍吧?”
听到这话,二人也不拖遝,把凝语送上去后,楼下只剩天枢和明哲二人。
“陆兄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天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倒也坦诚。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明哲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
听后,天枢性情大变,激动道:“一派胡言,我是出家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明哲指了指楼上天枢的房间,“此刻你的房间里就有一位佳人宽衣解带,自荐枕席。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出家人,那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