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观站在原地,似乎有些左右为难,但是很快他再次不甘心的开口:“那冒犯问一句,为何没看见孩子的父亲?烟火大会虽然热闹,却也容易出是非,他竟不管你们,实非大丈夫所为。”
听见他义正言辞的话,虞嫿是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了,她无可奈何的低低叹了一口气,掐自己一把,换上一副悲伤的语调道:“实不相瞒,他父亲晚上喝醉酒,摔倒沟里去摔死了。”她说完看向一边咬着唇一言不发的澜枝,故意道:“就留下一个孩子和他妹妹,我们来宁城看烟花,也是为了缓解悲伤之情,对吧,妹妹?”
澜枝肩膀微微颤抖,看似十分伤心,实则是在憋笑,她抖动着肩膀点了点头。
虞嫿借势道:“公子还是不要再问了,她太伤心了。”她说着轻轻拍了拍澜枝的肩膀,对谢观道:“丧夫之痛尚未平息,旁人都道晦气,公子还是莫要来沾染。”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谢观也腆不下来脸再留,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虞嫿,抬手抱拳做了个礼,“还请节哀,但姑娘在宁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在下就是,我一定帮。”他说着顿了顿,掏出来一袋银子放在她们桌上,“方才多有冒犯,这是赔礼,还望姑娘不要推脱。”
他说完又不舍的看了虞嫿一眼,才转身走了。
“可惜了,是个寡妇。”小厮跟上去,在出了店门后惋惜的说到。
谢观瞪了他一眼,“是寡妇又怎么了,可惜什么,寡妇才好呢,本公子那是怕美人伤心你懂不懂,现在时机不对,再等等吧。”
看他走了,虞嫿回过头继续面不改色的吃饭,直到玉尘咬了她手心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捂着他,於是立马收了回来,道歉道:“抱歉。”
玉尘咬牙笑着看着她,“我是你儿子?”
虞嫿:.
“我脑子不好?”玉尘笑着靠近她。
虞嫿:“.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也是为了甩开他。”
“我还死了爹?”玉尘不依不饶,尽管是皓桑心魔化出来的他并没有所谓的爹娘,但还是被气得笑了出来。
“雪灵应当没有父母吧。”虞嫿去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反问他一句。
“哼。”玉尘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好歹是天下第一人的心魔,尊重一下他的身份行不行。
“好啦,我刚刚那么做是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虞嫿见他真的生气了,才放下碗筷去哄,还忍不住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我也是应急嘛,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虞嫿诚恳的眼神,玉尘心头又转念一想,以他现在的状态,算是小孩儿的话,那以世俗的眼光看,他爹不就是皓桑?
那她方才的话就是在咒皓桑呗,一下又没有那么气了。
他偏头笑眯眯的看着虞嫿:“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说是就是吧,我也没有很在意。”
虞嫿:不信,但我不说。
她也笑眯眯的摸了摸玉尘的脑袋,“我们家尘尘就是大度。”
语落她抬头看向一边的澜枝,“那么,妹妹——,我们是不是该说点正事了。方才那人,你认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