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人,叫余三娘,”澜枝用下巴示意她看向门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她是有名的老鸨,眼睛尖着,一般人混不进去。”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虞嫿的看她的模样好似已经有了计策。
“符纸。”澜枝直接朝虞嫿伸出了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就看她给不给了。
虞嫿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眼澜枝。
她确实有符纸,而且她也知道了澜枝的计策是什么,用易容符混进去。
虞嫿犹豫了片刻,手指在符纸上捻了捻,最后还是掏出来递给她两张。因她现在只会简单的五行术,有关於符文阵法,还一窍不通,真要写易容符,只能靠澜枝。
而澜枝很快就写好了易容符,将那易容符往怀里一贴,二人就变了样貌,成了两个样貌普通的男人。
二人对视一眼,抬步往花楼里走去。
虞嫿身上挂着的钱袋子被余三娘眼尖儿的瞅见了,连忙热切的迎上去,“二位公子,想听什么小曲儿啊,我们这里的姑娘什么样的都有,有喜欢的,叫去雅间儿单独给您唱都行。”
“我们是来烟火大会的商人,头一回来,妈妈可有什么美人儿举荐举荐?”虞嫿一边应付着她,目光一边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就看见萤娘的丈夫怀里搂着一个姑娘往楼上走去。
一听虞嫿的话,余三娘就知冤大头来了,忙笑道:“也不知客官喜欢什么样的,我把姑娘们都叫来您挑挑。”
“不必了,你选两个会弹琵琶的上来就行,累了,想先休息。”虞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澜枝往上走,她走上楼梯,忽的感到澜枝的脚步停了下来。
虞嫿疑惑回头,见澜枝一手紧紧的抓着栏杆,回头看着一个刚从门外进来的男子,目光中潜藏着愤怒。
“谁?”虞嫿一出声,澜枝就惊觉般收回了目光,她松开紧握的栏杆,低低开口道:“不认识。”随后大步的上了楼。
虞嫿多看了两眼进来的男人,约莫是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不胖,留着一截山羊胡,若是在外面街上遇见,还瞧不出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很是道貌岸然。
他像是这里的常客了,和余三娘攀谈了两句就往楼上走,虞嫿也立即收回了目光,上楼去了那男人旁边的房间。
很快,余三娘就带着两个长相秀丽的姑娘上来,虞嫿客套了两句,顺手就搂过其中一人窍细的腰肢,又给了余三娘一点赏钱,让她不要来打扰他们,余三娘拿了钱就高高兴兴的走了。
一刻锺后,澜枝坐在窗边嗤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装得挺熟练。”
虞嫿也不害羞,她将倒在自己怀里的温香软玉放到床上,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可能是天赋使然。”
“那么,接下来,你想干什么。”澜枝靠在窗户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虞嫿,她摆明是一副不会管这件事态度,但却仍旧跟她一起带到了现在。
虞嫿怂怂肩笑道:“我说了我只是好奇来看看,就只是好奇来看看,而且我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所以现在要干的事情只有一件。”她说着也往床上一躺,“睡觉。”
澜枝:?
她并不明白虞嫿想做什么,但此刻也没有心情睡觉。
虞嫿嘴角噙笑看着她,侧过身子支持起头,拍了拍身边的空枕头,笑得活像个正儿八经的登徒子,“不过来睡吗?”
“谁要跟你睡。”澜枝皱起眉头瞪了她一眼,又转头靠在窗边,垂下的目光看着门口的马车,指甲逐渐嵌入窗栏中。
夜色渐深,花楼正对的房梁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无聊的在空中晃动着双脚,笑着发出一声叹息,“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小徒弟怎么能不带我呢?”
玉尘悠悠笑着,唇角露出一颗小虎牙,他的舌尖轻轻舔过,仿佛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这使得他更加兴奋。
“玩吧。”他嗤笑着开口,闪着寒光的眼睛看着凡胎肉眼看不见的那层黑紫色的气息,终於展露出身处魔道真正的一面,声音也因此变得扭曲,“玩吧,玩吧,玩得更大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