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在下也不希望虞姑娘置身险境。”谢灵泽低低叹了口气,“我谢某虽为一介凡人之躯,虽命如草芥,却也想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这盒子里的东西,想必虞姑娘也知道它的危险,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路上吉凶难卜,想来蝮蛇门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丝机会,就算有问仙门出兵也难保平安,而且,我并不完全相信问仙门的每一个人。”
“虞姑娘是在下最好的选择。昨夜一战我已经看见了虞姑娘的实力,并不是当今的境界可以划分的,我相信虞姑娘的实力,同时也相信的以虞姑娘的立场,是不会让这东西重新落到蝮蛇门手上的,是吗?”
看着他天生自带水光的眼里满是诚恳和小心翼翼的期待,虞嫿拒绝的话一时说不出口。
况且他说的也没错,她并不想让这个东西再被蝮蛇门拿到,只不过她认为将这个交给清云门保管更合适。
可东西在谢灵泽手上,她总不能硬抢,转念一想,贸然将这个拿到清云门,也不知是好是坏,不如就先如他所说,将其送往京城,反正作为朝廷和仙门枢纽的问仙门也在京城,师父冲早是会知道的。
心里拿定了主意,虞嫿也没有着急应下,“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还需要回师门复命,并且问问师父的意思。”
“至於这一点,虞姑娘就不必担心了。”谢灵泽弯眸笑起来,拿出了一封书信,“昨夜我就已经让灵鸽传信到了清云门将此事告知了皓桑仙君,这是仙君的回信。”
虞嫿沉默了一下,将信接过打开来看,先看见的是一枚书简,上面有皓桑的亲印,错不了,展开信后是沉稳而锋利的字迹。
吾徒亲阅,宁城一事为师已然知晓,你做得很好,至於谢公子所说一事,你同他前去吧,问仙门自会妥善处置,另,万事小心,爱护身体,若遇危难,莫忘花牌。
末尾的署名上写着皓桑。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却也给了虞嫿莫大的安慰。
至少可以看得出来,师父让她这个刚破镜的弟子这么快就下山历练,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是皓桑不喜欢她才将她赶出来。
“我没有看信的内容,但想着清云门没急着跟我要人,应当是同意了。”谢灵泽道。
虞嫿点了点头,“不过既然谢公子其实早有安排,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劝说我呢?”
“我向来认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仅靠命令是不够的,对下属如此,对朋友更是如此。”谢灵泽说着站起身对虞嫿行了一个礼,“事不宜冲,我们一个时辰之后就出发,接下来的旅途,就要有劳虞姑娘照顾了。至於那位姑娘,我会安排人将她送至药庄,药庄主人是个善人,那地又僻静,很适合养身子。”
“那就有劳二公子了。”
从密室里出来后,虞嫿就和谢灵泽分开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思忖着要不要让澜枝跟着,顺便甩开她那两位‘朋友’。
依她所见,她那朋友可不像是为了澜枝来的,更像是为了她而来只是巧合碰上了澜枝。不过,他们是沧溟观的人,始终是叫人不放心。
说起来.那位太子不是也是沧溟观的人吗?或许沧溟观的人也并非都是溟山之辈。
她兀自想着,丝毫没注意到澜枝是什么时候到了她面前,直到澜枝出声她才察觉。
“怎么了?”
“我有一个朋友.想见你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