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声音嘈杂起来,多在说谁这么不识好歹的打断表演,而似乎都下意识的对披风上的裂痕视而不见。
暮山景回头,刹那间眸中寒意毕现,刹那间楼中鸦雀无声,一两个认得他的已经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他的声音冷的刺骨,“封楼。”
语落,暮山景正准备带着虞嫿走,忽然一张巨大的黑布从上面落下,将两个人都笼罩其中。
夜苏:“虞嫿别怕我来救你。”
朱律儿:你看看时机。
暮山景:
虞嫿:.
黑布笼罩下,本就靠得近的两人似乎靠得更近了,虞嫿能清楚的看见暮山景眼里的怒火,她并不知道如何平息他的愤怒,也不知道这股怒火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你登台时就在了。”暮山景抓着她的手腕用力又克制,语调中压着自己的情绪,他并不希望自己在她面前露出凶狠的一面,“可是,你为什么会在台上。”
“做了些交换。”虞嫿说得很坦然,她直视着他的眼眸,认真的说:“如果你再晚一点.那人的琴就保不住了.或许他人也保不住。”
暮山景被她认真的神情气得想笑,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在这里跳舞?!来这些地方的人脑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他还能不知道?!
他一把掀开了头上的黑布,连着黑布一起搭在她身上,带着她离开了中间的舞台。
问仙门很快就封锁了整个怡春楼,外面乱成一锅粥,暮山景却仍旧坐在虞嫿面前,面容平和但又咬牙切齿的说:“所以,告诉我,到底什么东西值得你做出这样的交换?嗯?”
虞嫿踌躇了片刻,自觉理亏的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觉得我帮她跳舞换取那支玉镯子这笔交易是很划算的。”她越说头越低,一开始她确实没对鸢尾起太大的防备心,只怪当初被美色迷了眼。
“玉镯子?”这个回答听得暮山景啼笑皆非,手上的杯子也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他,当今太子,难道还不能给她找来一只玉镯子?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她竟是一点也没有想起他吗?
“这种事情以后直接来找我就好。”暮山景压着怒火说,“一千个一万个,我都给你找来。”
“那个玉镯子”虞嫿正要辩解,门外猝不及防响起了敲门声,外面传来了谢灵泽的声音。
“太子殿下。”
“等着。”暮山景喉头滚动着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太子?”虞嫿微微蹙眉,又看向他,看了他与往日不同的装扮片刻,疑惑出声,“你,就是太子?”
暮山景沉默了片刻,“我会向你解释,但不是现在。”他从来没想过瞒她,只是希望能在一个更好的时机。
他说完深深看了虞嫿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所谓怒火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有人要倒霉了。”夜苏冒出来讪讪道。
虞嫿也感受到了他努力维持的平静表面下汹涌的怒火,她取下身上的披风,让夜苏将她的衣服拿出来后换上,对她们道:“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