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对峙的问仙门士兵也很不客气,不耐烦道:“看在你是替谢公子办事的人的份上才没有连你一起抓进去,别不识好歹!”
“不行!你们今天必须给出个解释,他放了那条律法,要被你们抓入大牢?!”澜枝咬牙说着,以至於完全没有注意到虞嫿的到来。
“我们接到消息,他身上有邪气,自然要抓起来严加看管,你别在这里妨碍公务!”那问仙门的人说着周身浮现起土色符文光环,大有一幅要动手的样子。
澜枝倒也不怕,她甚至还上前一步道:“你怀疑归怀疑,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直接把人抓到牢里去?!你们问仙门,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那问仙门的人不再多说,怒而操起手上的长戟就朝她挥下去,众人惊诧见,倏忽一阵风过,响起哐当一声,就见动手的人连人带着兵器被往后掀翻了几步。
“谁!”见状周围的士兵皆惊,纷纷操起了武器,毕竟在京城的地界上,甚少有人能发挥出这种力量。
虞嫿站在澜枝的前面,面朝几人身姿挺拔,风轻云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她是我的人,有什么事情,先同我讲。”
“你方才用了法术对吧,说,你是何方妖孽!”
虞嫿懒懒抬眼看了他一眼,取出一块鎏金木牌,淡淡道:“不是妖孽,是太子妃。”
暮山景给的令牌,不仅可以证明身份,而且据说令牌是天木所做,可以不受禁仙令的影响。
“什、”对方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下,看清楚她手上的令牌后神色一变,僵硬的收起武器半跪下去,“属下冒犯,还请太子妃责罚。”
虞嫿略回眸看了澜枝一眼,“方才她说,你们抓了我的人?”
“他们抓了三十七和九绮。”澜枝连忙道,又拔高了声音,“而且无凭无据的,进来什么也不说,抓着人就走了,我一路缠到这里来都没听见个解释!”
“我属下也是万不得已,如今京城四周危机暗伏,有关这类事,是一点也马虎不得。”那人憋着一口气低头说着。
“哦?”虞嫿扬了扬眉尾,眸色微暗思索一番后低笑一声,“若是到了这种草木皆兵的时候,岂不是要听说一个抓一个,这样抓下去,问仙门的牢狱够用吗?”
“这属下是我们思虑不周,待向问仙台禀明,调查清楚后会立即放人。”
闻言澜枝着急起来,上前一步指着他道:“凭什么现在不放人,本来就是你们乱抓人,我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接受你们的调查!”
那人也怒道:“人既然进了牢里,要出来只能按流程办事,我等无权私自放人,还请姑娘不要再纠缠!”
站在后面的虞嫿摸着下巴想了一番,拉住了澜枝,“我们可以给你调查的时间,但是我很好奇,抓人是你带着抓的,还是你们上面指使你的抓的?”
“抓人是属下的职责,自然是属下的带头抓的。”
“哦——”虞嫿拖长了音调,“那你的消息又是从哪里来的?呵,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们问仙门是听陛下和太子的话,还是什么人说话都听呢?”
“我、属、属下罪该万死。”他手中的兵器哐的一声落地,背上冷汗直流,完全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太子妃,看起来柔弱,却一点也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