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灵草遍地的时候还好说,可现在的灵草.实在算不上多,而且就连她记忆里曾经只是开在路边的下等灵草,如今都快成为珍宝了。
没听见她接着说话,谢灵泽有些不安,也很快的稳住了心神,转而问道:“太子妃的事情,我听太子殿下说了,恭喜你。”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嗯,算是一笔交易而.!”虞嫿随口说着,但这么一提她才突然想起来,暮山景说过的,明天要正式接她进宫正名,糟糕,她还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听见她戛然而止的语气,谢灵泽似乎就已经猜到个大概了,他低笑声道:“宁城除了做一些烟火生意,在矿产方面也略有涉及,前两日我得了一块上好的浮芸石,以我的经验来看,质地绝佳,绝无仅有,若是你看得上眼,拿去送人也是极好的。”
“不不不,那怎么行,那原本是你的东西,而且又是珍物,我不能要。”虞嫿连连摆手。
“呵,再好的珍品,也不比过我这双眼睛,既然你答应要帮我治眼,这些东西,拿去了又何妨,你就当做,是我付给你的药费好了。”谢灵泽说着,叹息着又道了一句,“还是我,这等俗物,你全然看不上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虞嫿连忙否认,她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脸颊。
上一次送过的东西定然不能再送,而且上回暮山景说过是后宫的宴会,她才会拿那东西出来,而此番可不是什么私宴,她要是拿自己的东西出来,容易被有心人盯上惹上麻烦,倒是谢灵泽这样东西,最为妥当。
她叹了口气,“那我就先谢过公子了。”
“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也是生死之交,不必客气生疏至此。”他浅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下吧。”
翌日虞嫿便起了个大早,困意未散去就被一群人服侍着梳妆,她看着镜子中略带困顿的自己打了个哈欠。
虽觉得麻烦,去也还是乖巧的任人摆弄,等着梳洗完毕。
暮山景已经同她讲过,礼仪的流程他自会安排妥当,皇帝病着身子不好,兴许连面都见不着,不过自然会走个过程,至於其他的事,大多都是由钰贵妃在安排,不必太过紧张。
还说此番不过是在名册上落名,不会强制她在宫中待着。
只是可惜
虞嫿看着镜子里镜容明艳的自己低低叹了口气。
“只是,此番提名,你的身份只是清云门真传弟子虞嫿,而不是招摇山猎户虞白之女。”
想起但是暮山景略带愧疚的眼神,虞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但是你放心,你父母那边已经由我亲自打点好了,一切安排妥当,不必有什么忧虑。”
想来突然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做太子妃已然逾矩,在这是非之地,她以清云门弟子身份占着太子妃的位置,想来也能为爹娘省去不少麻烦,既然暮山景都说安排妥当,她也不再担忧太多。
进宫的时刻在辰时,虞嫿坐在平稳的轿子里只觉得衣冠略重,还有就是外面的声音有些吵闹。
“那就是太子妃的轿撵,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未听说过的人。”
“你没听说那是你没见识,我可听说是太子殿下对这位姑娘一见锺情念念不忘。”
听见这句话,虞嫿感到耳尖有些发烫,她微微蹙了下眉头想当做没听见,让心情平复下来。
马车还没进宫门,远远的就有人望着。
衣冠楚楚约莫过百之人的身姿仍旧挺直,孙首辅微微眯眼看向那顶马车冷哼一声,“呵,也不知是合来路,太子殿下还要执意亲自相迎,未来若是成婚,怕是个祸国妖女。”
“孙大人,太子殿下迎未来正妻,本就合乎礼仪,何必抓着不放。”他旁边的官员道。
孙首辅昵了他一眼,神色更冷,“哼,听闻礼书大人曾是由大皇子一路提拔,如今,倒是忘了这份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