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得知她的身份以后,早她一步回了京城,就已经将有关神族的记载翻了个遍,自然知道,若是誓约成立,无论如何神族都会达成这个誓约,所以神族从不轻易立誓。
“嗯你这样说的话”暮山景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顺势打了个响指,对她道:“那我希望,你能平安且顺利的完成你想做的所有事,找回你的全部力量。”
“好等、等等!”虞嫿反应了一秒才回过神来,惊诧又慌张的看着暮山景连连摆手,“不是,你怎么许有关於我的愿望,这、这犯规了!”
“犯规吗?”暮山景耸了耸肩,示意她看向背后的树。
只见看看似干枯的树干了总泛出了微红的光芒,如同逆流而上的水流汇聚在树的顶端,刹那间开出红色的无相花来。
誓约成立。
怎、怎么会这样?!
虞嫿看着树上的花,复杂的情绪在心口乱撞。
千万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和她的魂魄不全,未成完全的神魂有关吗?
虞嫿的心绪如乱麻纠缠,连什么时候神镜褪去了都不知道。
“虞师姐?”暮山景关切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上像是灼热的火苗,心乱如麻的虞嫿不知为何不敢看他,将靠近的人推了一把,飞快的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问仙门,回归在人群之中,她才终於冷静了一些,她走在街上,一手按着胸口,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总觉得心口酸酸胀胀的,好像曾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又被她给丢掉了。
她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是谁来着?
虞嫿甩了甩头,脑海中响起嗡鸣声,白光中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但是她抓不住。
“虞嫿,虞嫿!”夜苏蓦然出现在她身边,将她吓了一跳,她回过神看向她问:“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这话该我问你吧。”夜苏掏出一面铜镜放到她眼前,虞嫿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额上挂着一层冷汗,瞧着像是刚大病了一场。
“刚看你从问仙门出来就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喊你也不答应,怎么了?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他欺负你了你跟我说,他们人间的什么身份规矩可管不了我,我去找他!”
“没有的事。”虞嫿摇了摇头,看向前面的茶馆,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嗓子也不舒服,於是拉着夜苏去了小茶楼。
喝下第三杯茶的时候,虞嫿总算感觉好一点了,混乱的心绪也被压制了下去。
“怎么样,好点了吗?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夜苏看着她的面色好转,又给她续上水,虽然合理怀疑是暮山景做了什么,但又感性的认为他应该不会对虞嫿做什么。
难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