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指了指脚下的土地。
夜苏低头看去,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蜿蜒的痕迹,痕迹上的所有草木都很明显的矮下去了一截儿,痕迹的宽度甚至比她躺下去还要宽上许多。
“!!这也太大了吧?!”
此时的天帝山上,舒和坐在树上,拿着桃子咬了一口,一手拿着一本古籍,嚼着嘴里的桃子让古籍翻过一页,“嗯——是很符合描述的力量呢。”
“哼,若不是那七灵花扎根太深,当日便把它拔除了。”肃光一挥手上的拂尘走到山崖边。
“哎呀,二师兄眼里还是只有这些花花草草。”舒和笑着打趣他。
肃光不说话,望向一边站着的皓桑和青阙。
“看来不管是当器灵还是做人,性子都没变过呢。”青阙无奈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皓桑,淡淡道:“你也看见了,她虽然会些仙术,但是下意识运用的力量却是自己本身的力量。”
这股力量皓桑微微蹙了下眉头,顿时感到心口血气翻涌,一阵闷痛。
他咬牙将痛感忍住不至於浮於表面,指尖却不自觉蜷紧。
是很熟悉的力量.甚至和他体内所封印的东西有轻微的共鸣。
“她现在能用的还不多。”皓桑深吸一口气,开口依旧是平日里的语调,“不至於太过提防,何况她心性并不坏。”
“虽然这样说没错,但以现在的局面,她和朝廷走得太近了。”肃光冷冷道,沉着脸看着往新泽居走的两人,“还有沧溟观那帮兔崽子,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闻言皓桑叹了口气,“沧溟观那边,若是他们足够敏锐,或许现在已经知道了。”祁凉和虞嫿交过手,想必很快就能察觉其中的不对,而且就算祁凉和她没有碰面,沧溟观应该也有其他的眼线。
“那就要多加防范,不能让她走到什么邪道上面去。”肃光斩钉截铁道。
“但是仙门的义务只在於引导,而究竟如何的选择从来都只在他们自身。”皓桑沉沉道:“就如同,宛心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哎呀,好啦,什么好争的嘛。”舒和从树上轻盈的跃下来到两人身边,笑着的眼眸中又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事情不是很简单吗?善神当奉,邪神——当诛。”
她弯眸笑着啪的一声将手上的书合上,偏头轻快的笑道:“而且我觉得小嫿嫿不坏哦,即便不多加干涉,成为邪神的几率还是很小的。青阙,你觉得呢?”
她说着将目光投向的一边沉默不语的青阙。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青阙缓缓说着,垂着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过我考虑的是,她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支撑起这股力量,毕竟说到境界,她才二境,不过肉体凡胎,一直使用这股力量并非长久之计。”
他说着抬眸向他们投去目光,“想必当今人世,没几人能承受得住那股力量,我们也不能保证虞嫿的凡人之躯能承受住她日益恢复的神力。”
说着眼尾余光不时看向皓桑。
“.原来如此。”皓桑沉默良久后轻叹了一句。
即便过了千年,当初宗门的师兄师姐为了封印他体内这把引发灵力大乱的剑时,因为承受不住力量爆体而亡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乱溅的血液和虞嫿的笑脸同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皓桑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在他眼前发生。
青阙看着沉默的他淡淡一笑,“看来代掌门已经明白了,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