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上的花花儿一见美姑娘,如此威势,指顾间,将威震天南的独龙老鹰祁天,丧命归阴,只吓得三魂丧了七魄,拔腿就溜,所幸此贼飞毛腿帮忙,得能逃得一命,一溜烟似的,霎那间,逃出镇去。
在黄影落地后,白四爷即心焦不已,四爷已认出面前乃是凶名照着的万恶淫魔独龙祁天,被扔上屋脊的是新近闯荡江湖的花花公子郎千,正是一对淫贼,唯恐姑娘吃亏,自己方待上前与老魔拚命,谁知道姑娘竟三招二式就打发了这凶魔,白四爷一看,不由得精神大振,一抡板斧,大喝一声,就向怔在当地的岷山二鬼砍去,斧挟虎虎风声,狠辣至极,真不亏为樵侠。
岷山二鬼一见祁天老魔,那高的身手,竟被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美姑娘击毙,惊得竟忘了逃命,双双怔在当地,此时突听白四爷一声大喝,这才醒了过来,哪敢再事逗留,双双挥臂,向白四爷虚晃一招,拔腿就跑,才只跑出三步,身形倏然拔起,欲跃登屋脊之时,突感全身一麻,顿时人事不知,“叭叭”二声摔在院中,白四爷抡斧就砍,“咔咔”二声,二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在一旁,白四爷回头一看美姑媲宁馨正在抿嘴微笑,螓首微低似是不愿白四爷看到,白四爷一怔,顿时恍然大悟,哈哈笑道:“馨儿是笑为叔打死老虎是吧?怪道斧砍竟毫无反响,原来你这丫头竟是点的死穴?”白四爷“呵呵”二声,遮过了这场尴尬,这就叫起了几个伙计,打扫院中清爽,不多时,酒侠蓝笠等,已相率赶回。
白四爷说完经过,蓝二侠亦将他们决斗林中的经过,说了个大概,这才正容向蓝旌与白宁馨姑娘肃声道:“旌儿同馨几刚返回家,就遇到了这种突兀的事情,我趁此时告诉你们个大概,现今朝中永乐帝已驱侄自为,而建文帝却亡命天涯,我们武林人,本不管官家是非,尤其是他们这种家族事,更不适宜,无奈永乐太过心狠,事前利用一批武林败类成事,事后竟亦运用这批败类截杀在逃的建文帝,而这批败类却抓着鸡毛当领箭,狐假虎威的鱼肉乡里,尤其伏虎寺的秃贼悟能,竟待其一身蛊毒,抢劫妇女,为祸地方,近来已从娼家扰人民家,所以我同你大爷、四叔这才开始侦伺,是大爷去洞庭邀了鱼家四位兄弟及你三叔同来帮忙,我们已是连续侦察伏虎寺十几天了,今晚轮到大爷前去伏虎寺,想也该回来了……”
话至此处,微闻有衣袂飘风之声,静心一听,面现笑容道:“是你大爷的声音,还抽着烟呢!”话落即见一条身影,轻灵的跃进屋中,顿时满屋充满了葱郁的烟味。
屋中适时出现一个满脸慈祥,双目神光熠熠的白胡子老头,一身庄稼汉打扮,口含特长的一支旱菸袋,烟锅儿特大,烟荷包垂於杆下,在身影跃落时,竟纹丝不动,而那特大的烟袋祸中,正随着他的呼吸,闪着红光。
座中人均起立,纷纷为礼,白胡子老头先向洞庭四豪点首为礼,并道了声辛苦,龙行虎步的走向上首坐下,随手抚了抚口称大爷的蓝旌,旋即向全体扫视了一眼,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这正是菸酒渔樵四侠之首的烟侠蓝竺,只见他脸容一正,发话道:“今夜伏虎寺的人,铩羽而回,是贼秃悟能万万想不到的事情,事前他们没有查探出我们的虚实,故而吃了大亏,当花花公子与神算子卜仁逃回去一说,贼秃悟能大为恼怒,本待即刻前来,但适巧自北京来了人,与他密谈一会后,贼秃突又改变了主意,我看已无事可探,亦就回来了,只是我想,我们不能让天香居每夜闹贼,假若今夜贼秃再来搅闹,我们还怎能开下去?谁还敢再来天香居?如何想个釜底抽薪的办法才行。”
说罢,用眼看着蓝旌,意思是问他有何意见?
蓝旌略一沉吟,凝重的向烟侠道:“爹可认识北京来的那人是进?”
烟叟蓝竺闻言后,神色一愣,略为思索,沉吟的道:“来人有量不高,个子瘦瘦的,未能看清面貌!只是看贼秃悟能对他的态度,似是职位不高。此人是谁呢?我倒真也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