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的东海拳北河指,南江掌中原爪,却亦未占便宜。
紧接着几轮急攻,双方竟打了个势均力敌,水獭解飞可就看出了自己在这当中,竟是多余,五世家的招数竟隐有连招攻敌之势,自己有时竟碍手碍脚,故而睹空退出斗场,道:
“解飞不妨碍五位少侠了,你们可要各自留心.”
说着,即退向母亲身前翼护,并悄声劝其母亲退向屋内。但其母却悄悄向他爱儿道:“为娘丧失了数十年的功力,今日在一夜之间,竟失而复得,我知必系服了东梅花仙了花丹,否则娘这一生是没指望了,往日梦寐以求的灵丹,竟在无意中得之,这不是因祸得福吗?想来花丹是姑娘所赠,那么姑娘必是东海花仙传人,吾儿要谨记母忘,以后慢慢报答吧!”
身后突然传来姑娘娇俏的脆声道:“原来解大娘亦是武林中人,听你所说,可是误食了散功草吗?”
解大娘转头道:“正是,老身受姑娘大恩,尚未言报,待事完—并致谢啦!”
姑娘却突然一伸玉手道:“大娘赶紧再服下这二粒花丹,散功草余毒不除,将留后患,服下后就不怕了!”
解大娘同解飞均感激的看了姑娘一眼,遵嘱接过花丹,—口服下,解大娘就迫不及待的,立於当地,运功搜毒,果然感到盘脉关窍之处,时有余毒活动,即猛力催动真气,助药力行遭全身,详加搜迫,转眼已见她全额冒汗,运功进入了紧要关头。
此时场中已斗的激烈异常,姑娘看出了情势,乃悄移莲步,立於解大娘身侧,以防万一。
场中的五位世家子弟,在花丹的帮助之下,功力本已恢复,唯因时间尚短,故而未见大效,但五人却均觉出,在未出堡门前功力尽复。
如今在连番激烈的急斗之下,花丹药力行开,发挥了最高的功效,竟是无形中,提高了五人的本身功力不少。五人是越打精神越旺,越打越体会出五家招式,竟是一套威力无比的合击之术,其中有多少平日觉不出的招数奥秘,竟在此时频施辣手,重重向恶头陀黑旋风施压力。
就因此一战,武林五世家日后在这五人手中,在江湖上重振雄风,而合击之术,在五人互传之下,永留五世家中,并为后来各世家,解除了数次厄难。
而此时的恶头陀黑旋风,却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心寒,越打越胆颤,本来自己略占上风的情势,在对方减少了一人之后,不数个回合,竟感到处处掣肘,若非自己功力深厚,时而以重手解危,自己早已落败,如今败势已成,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故而,恶头陀黑旋风存了速战速决之心,奋起全力,连连向对手五人施展辣手重招,谁知不用力还好,一用重力,五人合击之力,竟然亦随之倍增,压力重重而至。
恶头陀黑旋风至此才心下大震,迅速的作一决定,睹定一处漏洞,挡开了四人招式重击,拼受一人之击,高亢一声,奋身跃起,突然扑向了运功正紧的解大娘。
恶头陀黑旋风冲出重围时,为南江传人击中—指,虽然不是重要之处,然而亦使之痛彻心肺,直似穿心般的难受,跃起的身形,亦无形中,慢了一点。
当他冲向解大娘时,同时向解大娘立身之处,击出了一掌,势如飘风,威威烈烈,水獭解飞正待硬接,突然被甫自运功完毕的大娘从后一拉,道声“飞儿速退!”水獭解飞竟被母亲轻轻一拉,即摔出了五步,方始拿桩站稳,心中一喜,双目看着自己的母亲,而此时那白姑娘待起御敌的身形,一听解大娘出声,就知不需自己出手,因此时,她已想起了解大娘的出身,竟就是江湖中出名的“铁手摧贼”解语花,故而她竟临时借势猛晃身形,跃离大娘身侧,立於一旁,以便观看这成名江湖多年的女侠身手。
恶头陀黑旋风,今夜真是煞星照命,在他认为是最弱的一环,竟然是他致命的一环,此时他正挟无伦的威势,一掌劈向解大娘,解大娘双掌一抬,迎着恶头陀黑旋风的掌招,运十二成功力,硬顶硬撞。
掌招一接,解大娘稳立当地,而那空中的恶头陀黑旋风却如遭捶击,被解大娘的怪异击法,击中了胸前,当时即“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形却被掌风击退回去,落在当地的五少侠包围之中。
黑旋风被解大娘的劲疾雷击的掌势所伤,只感到五内如裂,部分脏腑业已离位,知大势已去。借此时机,一看四周情势,怒哼一声,迅快的向古堡后江中跃落,扑通一声,沉入扛底。
水獭解飞,却也紧跟着跃入水中,向恶头陀沉没之处游去,而此时堡后,却有一叶扁舟停在江心,舟上站着那从未露面的蓝旌,一切情形,都落在他眼中,当恶头陀黑旋风落於江中之时,一沉而没,正是为他所乘的舟中人所擒,原来此一扁舟竟就是南江府的江麒来接迎他们的。
一刹时,恶头陀黑旋风已被江家人所擒,摔於岸上,灌了一肚子水的恶头陀,已昏迷不醒。
扁舟靠岸,解大娘作主,招待大家,特恶头陀黑旋风处置以后,大家在茅屋中盘桓一日,江麒率五府五少侠回南江,回府后,再送各人回府,蓝旌与白姑娘,亦就在解飞舟送之下,离开此江心岛,白姑娘却自解大娘口中,得知了她的一切秘密,解飞随母姓的原因,乃是解大娘为情所误,作了未出嫁的***缘故,这是一段昔日侠女的恨史,而那弃她而去的负义人,却也丧在她手,故而解大娘乃是在年轻时,即退出江湖,抚儿隐於此江心岛以至於今。
白姑娘在路上,尤为此事唏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