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赛孟尝卢益升,抓着丫鬟退出厅外,关闭窗门后,这才回身同丫鬟道:“姨奶奶怎样了?”
丫鬟余悸犹有的道:“她……同……吴行表少爷死在房里了……”
赛孟尝卢益升,一听此语后一推丫鬟,跌於当地,腾身即向后院闪去。一刹时,来至房中,一看,他那最宠爱的姬妾,山菊花正赤条条的与他的表侄吴行俩拥抱在床上死去。掌起方待击去,倏然放下,近前将二人细一端详,突地面现惊容,飘身出屋,腾身上房,向四周打量,但却毫无发现,突听大厅中,轰轰连声,神色一变,跃身腾起一直射向大厅而去!
就在赛孟尝同五家庄主在厅上饮宴正志得意满之时,齐天府的后院墙上,倏然窜入一条人影,一身蓝衫,飘射而下,正是那少侠蓝旌。闪躲之间,见一条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向中央一间上房闪入,蓝旌一打量四处,竟然是无人行动,只听得院西南角上,嘻笑与淫荡之声,时而传出,处侧门望去,有人穿梭般行走於走廊之中,此处后院,竟然悄无人声!
蓝旌即大胆的向刚刚发现人影之处飘去,走近窗前,突听屋内传出一句娇甜的声音道:“好人,快来! 老鬼正同他们在厅上闹酒,仆妇们都被我打发去侍候他们了,快,快! 我的宝则儿。”
另一个男声气粗粗的道,“姨娘,不行……”
女的紧接着道:“什么? 你叫我什么?”
男的紧接道:“好妹妹,恐怕……”
女的急道:“怕,怕! 怕什么?”
接着腻声道:“唉:这才乖! 唔! 唔……”
刹时间,更传出了气喘吁吁,与娇唔连连,床摇钩动之声,直羞得蓝旌面红耳赤,心中暗呼—声:“倒霉!”
方待离开,突地一停身形,忖道:“我何不如此,如此?”
此时突听那粗声道:“昨天来的那个妞儿呢?”
女的道:“好啊! 你竟是想着那囚犯啊!”
男的似吃一惊,断续的道:”我有你怎敢想她,是风流浪子问我呢!”
女的道:“在大厅地下牢中囚着呢,怎么浪子想打她的主意! 呸! 凭他那绣花枕头!”
男的道:“你把锁匙借我用用好不?”
女的道:“只要你听话。随叫随到,我就借你!”
男的道:“我几时违背过你!”
女的满意的“格格”—声,紧接着又唔唔不停,模模糊糊的道:“在枕头底下有二把,你拿一把去吧! 可要小心啊,好人! 唔……”蓝旌听至此处,突地闪身进入房中,再进入内房门边,偷眼向屋内一看,赶紧闭住二眼,伸手向床上点了一指,顿时云散雨停,一对欢乐中的人儿,就长乐永去。蓝旌闪身进内,伸手摸出二把锁匙闪身出房,来至大厅后面。正搜寻间,一阵低语,隐隐约约传来,回身一看,四顾并无人影,再细一谛听,隐然是来自墙根,踏前一步,更较清晰,细一打量,即见一处锁孔,试将锁匙插进一扭,吱的一声,整个墙壁,突然内陷,露出了一道门户。蓝旌闪身入内,步下台阶十余级后,一丝灯光射出,只见一间房内正坐着两个人在喁喁低语,蓝旌一看,认得正是那叫岳鹿的小厮,与梅儿的使女,实际上是西岳的孙儿孙媳,乃轻轻一敲门。待两人抬起头来,蓝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