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声影响了厅内的战斗,南江北河,与一个干瘪的老头对敌,干瘪老头乃出名的漠鹰王五,鹰爪功碰上了南掌北拳,威震武林两大世家,如何讨得了好去。本已接近尾声的战斗,突被爆炸声所惊,尤其那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嚎,漠鹰王五,已听出乃发自恶弥陀之口,不禁缓得一缓,顿时重重的挨了南江北河一拳一掌,只打得他狂吐鲜血,两眼冒火,胡乱的拒抵两招,业已不成招式,被南江北河复加一招,即时了帐。
连环性的演变继续发展,漠鹰王五的狂吐鲜血,被击倒地。影响了与西岳东海对手的长白枭穆柯,一怔神之下,东海的一记杀手铜,生生的将之砸得脑浆进裂,四散溅射。钢刀呛朗朗落地之声,惊了那与三个娃儿时敌的南荒邪神豪格飞,回首一望,一抹脑浆恰恰射到,溅了一脸,顿得一顿,玉儿的兰花手拂出,生生将邪神的脑脉截断,刹时死去!
屋中人,只有原同白姑娘共击恶弥陀的中原,在姑娘追击恶弥陀,嘱留屋掠阵,此时一见敌人尽歼,而厅房中适时拥进了自囚室中脱出的八个男女子弟,乱糟糟的吵成—团。原来,八人走出地室以后,来到前面,适见姑娘同恶弥陀,蓝旌同赛孟尝斗得正酣,看得入了神,待到轰隆一震,这才知道厅中尚有激斗,一拥而入,竟然是刚刚结束。八人一见三女无恙,顿时齐齐向前慰问,五个老人平日威严尚在,此时竟受了冷落。中原见状,沉声喝道:
“让他们屍身抬出去,给卢益升老贼看看!”声落人动,刹时间抬出外面,向蓝旌与赛孟尝对掌的附近一扔! 齐向场中看去!
只见蓝旌蓝衫飘飘,神色泰然,那股不怒自而威的气势,又已显露无遗。只是双脚却已陷於地中五寸许,而那赛孟尝卢益升,在招招硬拚,蓝旌未施全力,存着要累垮老魔的心理,老魔已是双足下陷尺许,额际冒汗,脸色灰白,胸腹之间,起伏不停,口中已微闻喘息,显然已至功力之极限。此时正拼过一掌,望着那不怒自威而又潇洒的蓝旌,心生惧意,又恰恰看到了四方之屍体,顿时劲力全泄,瘫软的向下矮去,腹将及地,突见他神色倏整,向蓝旌看了一眼,猛挺身形,奋力拔出双足,竟连看也不看众人,神情凝重,步履艰困的,一步步向大厅走去。
五位老庄主尚待拦阻,蓝旌却突的一使眼色,五位庄主顿时停身,只见那一代魔头,被誉为赛孟尝的卢益升冲缓的步入大厅之中,稍停,一声巨烈大震,“轰隆”一声,大厅中烟硝四起,屋瓦齐飞,墙塌屋倾,一代魔头竟然自绝於巨型的炸药轰震之中。
众人方自嗟叹,倏听一声凄厉的呼号,口喊:
“爹爹,爹爹!”
一条窍小的白色身影,踉跄的冲向大厅之中,一闪而没。一条蓝影,适时穿进屋瓦齐落,烟硝弥漫的大厅中,疾如鹰隼般一闪而没。
就在此时,一句凄厉的呼号道:“公公,你等着媳妇来地府侍候你了!”
厅门口一条花影,突向墙上冲去,白影一闪,瞬眼间险险抓住花影,拉后一看,业已头破血流。
白姑娘向花影道:“卢少姐,我知你并非卢爷亲子之媳,他自绝以谢武林,你应节度保重才行,何况你已身怀六甲,而且你那良人并不在此,你可想到这些?”
少妇闻声,只是啼哭不止。
而此时厅中,却突然一声大震,屋瓦齐飞,烟硝复起,震声中一声锐啸,冲天而起,一条蓝影,夹着白影,疾升大厅屋面以上四丈有余,啸声中含着无比的豪气……
本是吓得脸色连变的白姑娘,此时却面带笑容的仰首看着那蓝衫白影舒缓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