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为二,身体却是被窍细血线串联着,就像两片大红袍。
红衣女子急速后退。身后空气就像波光涟漪的水面,一道剑气破水面而出追及上两片大红袍。
大红袍二分四。
血海迅速干枯,赤色细烟脱离大红袍钻入红衣女子先前挑着的灯孔,大红灯笼迅速远去。
空气中留下了一句令宁长安鸡皮疙瘩的话语。
“我一定会回来的!”
“你还回来做什么呀!”,宁长安两道眉毛拧在一起。
宁长安不知道自己一身上玉京施展出来的剑气伤到了红衣女子魂魄,只能寄托在大红灯笼上苟延残喘。
灯笼消失,鬼宅也发生了变化。
恢宏深宅大院的建筑成了乱葬岗,地面东倒西歪十多名画师,生机全无。
宁长安满脑子都是红衣那句“我会回来的”。
按照宁长安的人生经验,说出这样狠话的红衣女子要不能升级,要不就是背后有不可一世大佬撑腰。
宁长安神情颇为萧瑟。
但眼下至少是安全了。
血海早就荡然无存,星辉月光泼洒下来。
地面有微弱的反光。
“这是什么?”
宁长安拾捡。
食指规格,似乎是骨质,却有玉石般的温润流光。
“法器?”宁长安琢磨,翻来覆去,宁长安将骨指般的物件收入怀中。
走到两位姑娘身侧,蹲身,左右手仙人扶顶般将一股微弱气机输入柳西楼、冷清婵身体。
两位姑娘嘤嘤一声同时醒来。
意识残存的画面停留在鬼宅中,四名凶悍的大汉追及而来。然后又感觉梦一场,周身疲惫无力。
柳西楼、冷清婵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检查身体。
从上到下。
衣衫完整,没有撕扯的痕迹。
稍微适应环境,适才“啊”的拉出一声惊恐。
“安全了”,宁长安抱着重剑。
冷清婵先於柳西楼冷静了下来,四下打量,确定不是在鬼宅。
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应,衣衫也完好,就是头皮疼的有点难受,难道头皮发麻就是这样的。
柳西楼同样感觉到头皮疼的厉害。
在宁长安面前就要比冷清婵放松自如很多,起身,细白如葱根的手指揉着头顶。
“好疼呀,杀了女鬼”
霁楼的花魁不知道什么是灵力,什么是气机,但会分析,既然宁长安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西厢,就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人,不然如何年纪轻轻当了捕快还被老奸巨猾的陆仟称兄道弟,陈塘县衙门县令大人都对宁长安高看一眼,难道就是因为单纯的会作画,长的好看,才怪!
“跑了”,宁长安说道。
柳西楼哆嗦,顺势就要扑倒在宁长安怀中求安全。
冷清婵恰到好处横在柳西楼身前,盈盈一拜,“奴家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柳西楼硬生生止住了身形,长吸口气,看着屈身施礼时冷清婵衣裙勾勒出来的惊人弧线。
“你这是故意的!”
宁长安哪知道数息之间霁楼和明月楼的花魁已经不动神色交手了一招。
宁捕快视线目光在自林木中走出快速靠近的灰色女绣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