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粱兆相、主薄、李典吏毕恭毕敬候外面,廊道阴凉,粱知县白净的脸上有细密汗珠渗出。
进不了厅堂,里面是京兆府尹林相合,
御史台中丞夏渊侯及其大理寺少卿,还有刑部四捕快、四大神捕中的三人。 只知道禹国有四大神捕,粱兆相却是不知刑部还有四小名捕,如今长见识了。
厅堂议事原由就是刑部四小名捕引起,似乎和宁长安有关系。
只要和长安有关系,就是衙门的事儿,如今自己这个知县候在外围,情况似乎不妙。
想着找乌龟精姥爷的宁长安不知道出红月集市后古刹的水井中冒出一个老妪,井内还有天机楼大青衣一具屍体。
水井的一幕被四小名捕呈报到了衙门。
大理寺少卿主张直接查办宁长安,提议被林相合拒绝。
没有宁长安击杀天机楼大青衣的直接目证。如果单凭一具屍体就能说明问题,宁长安早就被关押大牢。洛江的屍体岂不都同宁长安有关联。
“南捕头,你怎么看?”
夏渊侯是御史台二把手,牵扯到定南王的案子,不到水落石出柳暗花明,勿轻易发表观点及其盖棺定论,这是夏渊侯一以贯之的风格。
多问,多听,少说,少结论。
贵为神捕,又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京兆府捕快。南孤城还在斟酌着词汇,惜字如金的西门秋水却说道:“宁长安如果和案件有关联,岂不是贼喊捉贼。”
“也常见!”
四大神捕和四小名捕不合拍,跟踪了宁长安的刑部包不平开口。
西门秋水不看冷面的小名捕包不平。
“动机呢?查案推则有理,拿则有据,解之有绪,如果仅凭怀疑,天下无案不能破。红山案件也死了天孤楼骁卫,没有宁长安揭开燕子坪血案,燕行云就会在红山下的血海中安安稳稳吸取皇陵王气,这是事关国运的事情。”
北惊云没有和宁长安过招交往过,但看着往日多说一个字能憋死人的西门秋水口若悬河,北惊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崩碎。
被西门秋水这样反问,包不平闭口。
同样冷着眼的四小名捕之一封不同开口:“西门神捕意思呢?”
刑部、京兆府各挑大梁的神捕、名捕唇枪舌剑, 御史台中丞夏渊侯喝茶不语,余光偶尔扫视支持刑部的大理寺少卿及其持反对立场的林相合。
典型让子弹飞一会的类型。
“王爷还活着!”
大堂内顿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都聚焦向开口的南孤城。
“为何如此定论!”包不平问。
“不能凭怀疑拿人,否则天下无案。至於王爷为何还活着,判断依据就如同刑部不能将进入陈塘县城内外陌生人一概以嫌疑身份缉拿询问如出一辙!”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句话,老江湖的林相合、夏渊侯都听了弦外之音。
京兆府、刑部各有精锐捕快分派而出,没有搜索到定南王是生是死的任何消息,但反馈而来的信息又有一致性。
陆仟、宁长安看得见的异象,京兆府、刑部捕快也能嗅觉出来。
陈塘县龙蛇混杂的来了许多人。有玄机!
“南捕头真知灼见,既然王爷活着,如何能寻得!”封不平问。
“不知!”南孤城像西门秋水一样变得惜字如金。
气氛微妙,夏渊侯手中茶盖拂着杯中茶针,“争论或者不争,皆是为王爷安危担忧,当务之急是众志成城,宁长安身为陈塘县捕快破燕子坪案件有功,古刹死了青衣,而宁长安恰好出现在事发现场,也不能不过问。让人缀着宁长安。”
“缀宁长安,刑部来办!”
“卑职请命!”
四小名捕,神捕北惊云同时请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