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衣,白头,渊渟岳峙的气质,公孙破粱兆相招呼,随后同宁长安闲谈,陈塘县时公孙破在宁长安小院服用过无所不能丸,天机楼大紫衣特意答谢,回头扔了一句安顿下来找宁长安喝酒的话。
神捕、大紫衣、大青衣不仅仅让张溪桥看的目瞪口呆,也让广陵县的三名捕头感觉踢铁板了。
这要是被穿小鞋,往后日子不好过。
落地和自运河爬上来的大汉瞅着现场,乐欢暗中打了手势,三名魁梧的汉子钻入人群,消失的没影儿。
衙门有官舍。
粱兆相、宁长安、陆仟暂且安顿,各分两边。
南孤城将设宴地点放在了运河码头名为四海楼的酒楼上。
四海楼,顾名思义招待五湖四海来客,
酒楼上下四层,建筑精巧,生意兴隆。 靠运河的雅间,自窗户能一览无余观运河码头景色,夜色落下,河道大船上亮起来的灯火如星星点灯。
雅间中宁长安看到了另外一个熟面孔,西门秋水。
来去无影的北惊云不在,至於四大名铺的另外一位,宁长安还不知道姓名,就是猜测姓东,间或一念,宁长安想,“但愿不是东方不败的名字。”
四海楼外,牛妖十八卧在一株柳树下,牛眼睛看着河道画舫上弹琴唱曲儿的姑娘。长长的感叹一声,“京城就是好,姑娘都比陈塘县的玲珑丰腴。”
距离十八不远处,乐欢、粱逍、向遥眼巴巴看着四海楼。
“怎办?”粱逍问。
“京兆府南大人都在宴请宁长安,还能怎办?”
乐欢晦气的说了一句,然后又自言自语,“没道理呀,南大人,明镜司的大紫衣、青衣都争向要拉宁长安喝酒,不就白面长得的好看”
目光眺望向四海楼,三名捕快百思不得其解。
四海楼雅间。
南孤城斟酒,说道:“陈塘县虽然距离京城不远,但宁捕快公务缠身,不常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说个话就可以。燕行云一针、白发婆婆一剑,如果没有你的膏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宁哥儿是豪爽人,油腻的话我们不说,能做到的,一定给你办了,不方便的,也不拐弯抹角。”
宁长安答谢一句:“南捕头熟悉京城,帮找两处宅院,我在广陵县当差,自己住小院,不入城,偏僻点无所谓,要宽敞,毕竟还带着十八,院内带树有花花草草最好。哥哥嫂嫂在陈塘县城,招惹了燕行云,欢乐岛的一帮狠人,不放心,搬到京城安全。最好是离京兆府不要太远,但前提是价格合适。如果方便,也帮陆捕头寻个地儿。”
南孤城点头:“不大的事,回头物色几处宅院,自己挑。”
言落,南孤城伸手,一块令牌出现在手中,搁置到宁长安身前桌面,南孤城说道:“京兆府直辖都城六县,六县当中又以广陵县最为繁华,但却也是龙蛇混杂,尤其是码头、菜市口, 给你京兆府令牌,手持令牌,可走禹国任何之地,缉凶惩犯,也可调动各州郡县衙门捕快协办案件,京兆府以前只有四块令牌,如今多了一面。”
陆仟怎舌。南孤城言外之意就是以往此令牌只有四大名捕配备,如今自家兄弟也有。
名为广陵县总捕头,实则在某种层面已经有了京兆府四神捕的权限。
宁长安拿令牌,想到了上京之前自己分析。
连升三级有玄机,如今给了一面京兆府令牌,有深意。
烧刀子酒,南孤城、西门秋水和宁长安、陆仟四人对饮,南孤城笑着说道:“明镜司想要拉你进去,王爷也想要你,但终归还是被京兆府近水楼台先得月,广陵县衙门还不知道你这个人详情,但在明镜司、京兆府、刑部、钦天监早就扬名。”
“未必是好事!”喝酒的陆仟说了一句。
随着宁长安,陆仟也算是开了眼界,没有拔过刀,但看见过血河车、春秋公子祭飞剑,和牛妖十八早就玩耍的顺溜,如今坐在宁长安身侧,面对两名神捕,眼光不赖心里亮堂的陆仟说话一针见血。
南孤城身为神捕,禹国天南地北走了个遍,不以貌取人,听得进小人物言语。
陆仟言语精辟,南孤城说道:“这个理对!”
宁长安和少言寡语的西门秋水碰杯,烧刀子入肚,火烧火燎,人笑着说道:“事好事坏,看人怎么做,出名了,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有些事情还可以扯大旗。”
西门秋水脸上有笑意。宁长安这话说的,真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