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旁有一座竹篱围成的小院,像是某位隐士居住之地。
梁易对锺古说道:“师弟,可有闻到怪味?”
锺古闻言耸了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味,说道:“师兄,好像是酒味?”
“是啊,我嘴都馋了,”梁易笑着,朝院落望去,“敢在这黄屋山隐居,想来不是寻常隐士,不如去拜访一下。”
锺古正纳闷这黄屋山如此凶险,还有人敢在此隐居时,梁易已收了青灯,朝院落而去,他也只好跟上。
来到竹篱前,只见院内有一蓝衣俊美男子正在种菜。
“打扰,敢问此处是何地?”梁易站在竹篱边问道。
蓝衣男子闻声抬头,见到两人,面有惊色道:“此地乃酒谷,在下的隐居之所,
请问两位是?” 梁易微微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梁易,旁边的是我师弟锺古,我们迷失在了山间,不知怎样出这黄屋山,故而前来问路。”
九忽恍然,放下竹耙,拍拍手,伸手邀请道:“这黄屋山重峦叠嶂,道路众多,确是容易迷失,既然两位来到我住处,便是有缘。
这山中寂寥,三年五载也来不了一个客人,今日不如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一下两位,午食后,我自当领两位出山。”
锺古心想如今众人失踪,哪还有心情在这吃食,便想催促梁易快走。
梁易似乎知他心意,打了一个手势,说道:“师弟,我这是又口渴又肚饿,不吃饱喝足,山路怕是走不动了,我看我们还是歇歇吧。”
锺古张张嘴,见梁易眼神有怪,顿时一惊,心知他又有计较,便收了声。
九忽见两人进院,便将两人引至梧桐树下的石案上,笑道:“两位在这稍坐,我这便去烧菜。”
说完,他便在进了屋去。
九忽进屋后,梁易低声对锺古说道:“师弟,待会喝不得吃不得。”
锺古问道:“师兄刚刚在院前说口渴肚饿,如今进得院中,又说不要吃喝, 这是何意?”
梁易知锺古救人心切,如若告知实情恐怕他会按捺不住,所以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先别问,只管照做便是。”
两人谈话间,炊烟已起。
没过多久,九忽便端着两片木碟走出屋宇。
来到石案边,九忽将木碟放在两人面前,说道:“山野之家,无甚美味佳肴,昨日打了些野味,做了些兔肉和鸡杂,还望两位莫要嫌弃。”
梁易笑道:“哪里哪里,感激还来不及。”
案几上肉食色泽艳丽,散发出幽幽香气,十分诱人,锺古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九忽瞥了他眼,便说道:“两位都是男儿之身,想来也会饮酒,今日客来,九忽欣喜,便将陈酿拿出,供两位一品。”
说完,朝院后而去。
梁易见状,立刻拿起筷子夹了几片兔肉扔在脚下,嘴里边咀嚼边叹道:“师弟,这肉实在鲜美啊,还不快尝尝?”
锺古目瞪口呆,急忙也学着梁易做了一套。
九忽走到院后墙边,悄悄探了一眼,见两人嘴里咀嚼,面色欢愉,不禁心中冷笑一声。
“两只猪猡,多吃点吧,待会可就没机会吃了。”
他去院后拿了酒坛,走回院中之时,又带上了和煦的笑容,令人不禁心生亲近之感。
坐在石案的另外一头,九忽从怀中掏出三只石碗,分别满上,然后将其中两碗推至二人身前,说道:“山中寂寥,便以酒会友!”
梁易和锺古对视一眼,端起酒碗,说道:“感谢招待,那便以酒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