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脚旁的黑坨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它龇着牙齿低声咆哮着,背上的雷电闪个不停。
“林辰,你且宽心,我并无恶意。”这高个修士说话居然及其悦耳,犹如山间泉水叮咚作响,“你说的没错,我是南河城镇守者的一员,也是第三关的看守之人,我叫丁图。”
“哦?又来了一名镇守者!”
林辰将无影剑一挥,眯着眼说道:“莫非你也是想和我过过几招?”
“你很厉害,我承认,就算在你身体的这种情况下,三五招之内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眼前这自称为丁图的修士,指了指盘腿打坐调养气息的徐公道:“跟刚刚这位和你交过手的老前辈相比,我这金丹后期的修为,肯定讨不得好,你就放心吧!”
原来是金丹后期,林辰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丁图以为林辰不放心,他还特意将自己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任由林辰用灵识探查。
果然只是金丹后期而已,这下林辰稍稍安心了起来。
同时他环视了一下场中,这里玄玄洞主和徐天茂两个后来加入战局的高端战力,已经在刚刚的天劫之中被地上冒出的劫火所波及,这劫火还掺杂了地下的子午寒潮,更为毒辣,他们光是要驱逐体内入侵的寒毒,就起码要费上十天半个月的功夫。
且不说他们已然昏迷了过去,就算是没有昏迷,也轻易不能动手。
稍稍运转功力,便会引得寒毒入体加深,轻则以后驱逐更难,重则当场破了丹田,毁了金丹。
地上倒着的马铁和老胡两具屍体,前者自己倒霉,先是中了含沙的幻术禁制,后来又被第一道天雷劈中,稀里糊涂地替徐公挡了天雷,同时也引发了天雷的暴走,生生连累了本有把握的徐公。
后者却是被自己一剑破开玉环法器,再一剑直接穿心而死。
也就是说,现场四名镇守者,已经死了两个,伤了两个,除了徐公的侄子——徐天茂看起来短时间内有恢复过来的可能,其他的都不足为虑。
这下自己可就有了和这丁图谈判的资本了,想到这里,林辰便依靠着一块还没有被天雷劈碎的巨石,缓缓坐下,看着黄面皮的丁图道:“丁图前辈,事情都摆在这里了,咱们先不说谁对谁错,林某人就单单问上一句,你是不是也来阻拦某家的!”
“当然不是!”
丁图摆了摆手,朝着徐公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道:“我丁图的性子,他们都是知道的!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打架斗法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不叫上就和你斗法!”
丁图指着林辰几乎毫发无损的身体道:“话说回来,徐公他们各个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你却这般安然无恙, 可见实力不俗啊!”
林辰还没有摸清这人的意图,只好沉声回答道:“前辈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占着有两件好点的法器而已。”
“一件况且已是世间罕有,更别说是两件了!”
“既然如此,前辈为何还要拦路不让晚辈过去?”林辰面容一紧,之前借助生死之间所爆发出的战力,正在逐渐衰退,他可不希望对面的这丁图看出什么端倪,“莫非前辈也要和我过上几手?”
林辰打心眼里觉得,丁图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的。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这些被你们外界修士称之为原住民的修士,是一群包容的群体就对了。”
丁图数着手指头算道:“耶律英是青木太乙门的弃徒,我是外面的叛徒修士,你看我们在这南河城里面,不但没有人追杀,反而还当上了人人敬仰的镇守者,拥有之前想也想不到的修炼资源……”
“打住!”
林辰毫不客气地将丁图的话语打断道:“阁下所说的这些,到底是何用意,想我展示南河城的包容开放?”
“正是!”
丁图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道:“我想劝说小兄弟一句,有些事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倒不如化敌为友,重新开始可好?”
“重新开始?说的倒是轻巧!”
林辰冷哼一声,他指着玄玄洞门口已经被天雷深深地“犁”了一遍的场地道:“你也需看看来之前我们打成了什么样,连天雷都勾动了,不分生死,怎么消弭仇恨?”
丁图顺着林辰所指的方向,打量了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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