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沉声说道:“你们看,金丹境界的攻击,应该对这贝壳没有什么作用了对吧,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贝壳正是被一位高手给切下来的,用的只是一根红色的丝线!”
紧接着,他指着这一小块贝壳的侧面道:“你们且看这贝壳的切面,光滑如镜,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老夫便发现手中多了这块贝壳碎片,而就连含沙自己,也都没有察觉到!”
丁图试探性地说道:“这说明,是有高手在震慑我们?”
“不!不止是高手!”京公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得先告诉你们一点,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含沙的幻术禁制里面的!”
在场所有镇守者全部被惊住了,含沙的禁制,有多厉害,他们还是知道的,从外面他们灵识所笼罩的范围之外发出攻击,还直接穿透了含沙的重重幻术禁制,精确地切下了这四方四正的一块贝壳,这足以说明,那位没有露面的高手的实力了。
丁图抆了抆额头不经意间渗出的汗珠,连忙对徐公请求道:“徐公,您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修士,也是我们中间和上一辈镇守者们接触地最多的人,您来算算,那位出手的高手修为几何?”
徐公闭上眼睛,似乎将京公所说的那一幕在自己脑海之中推演了片刻后道:“准确地算不出,反正以我自己的修为,肯定是做不到这一点,而且就算是元婴大圆满的修为,没有逆天的灵器,是根本办不成这件事的!”
丁图深吸了一口凉气,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直冲着他的天灵盖而去。
“京公,您可看清楚那位绝世高手的样貌了?”
“样貌?”
京公摆了摆手道:“说起来也是惭愧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居然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只是勉强匆匆一瞥,知道她身着红衣,是位女修士。”
他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徐公,和声建议道:“现在不是和一个小子怄气的时候,他只是想要离开南河城而已,那就让他走好了,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触怒了那位应该超越了元婴期高手。”
“是啊,安内才是当务之急。”
丁图也苦苦劝道:“万万不可本末倒置,如果连南河城都没了,那我们镇守者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叔父……”
“好了!”
徐公睁开了双眼挥手止住了也准备劝说他的徐天茂,厉声喝道:“也罢,今日就当我命中当有此劫,京公,还请你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京公见徐公总算是听进了他的话,高兴地点了点头道:“你且宽心,我这把老骨头既然愿意来到这里,一是为了能和你坦诚相见,消除误会,二来自然是为了消弭南河城中的战乱。”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怎么说老夫也算是在这南河城里面屈居镇守者的位置有些时日了,多少也得尽点责不是?”
有了京公这位同样是元婴老祖的高手加入,徐公心中稍定,他当即下令道:“那就请京公您带上耶律英和丁图先行一步,我和天茂在这里驱逐下身体内的寒毒,随后就到!”
“善也!”
玄玄洞主突然上前一步恳求道:“徐公,在下自知这次犯下了弥天大错,希望能做出些弥补。”
徐公还没有说话,还没有动身出发的京公就接上这一话茬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徐公,不如让玄玄洞主跟着我去平叛吧, 多名镇守者,对於那些叛乱之人心理上也算是一种压制。”
徐公微微颔首,他拍了拍玄玄洞主的肩膀道:“你身上寒毒照样没有驱除干净,去了之后只管撑场面,不要强出头。”
玄玄洞主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就被京公身上的遁光一裹,冲出了这峡谷之中。
见安排妥当,徐公转过身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一般。
徐天茂也站在身边,默然无声。
这次志在必得的围剿,居然在内忧外患之下,被那个叫林辰的修士强行逃出生天,实在可恨!
徐天茂下定决心,若是有机会从这南河城出去,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揪出那林辰,将其碎屍万段,好解心头之恨!
而人已经从玄玄洞中悠然穿过的林辰,根本不知道其实他这次的闯三关,背后有多少人的帮助,当然还有他一直惦念着的红衣少女。
当然他也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想这些,因为当他从玄玄洞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包围之中。
他才从曲曲折折的玄玄洞里面走出来,就发现自己还没有享受片刻外面自由而清新的空气,一张巨大的网就迎面罩了下来。
这面一看就知道用牛筋之类的动物筋脉制成的大网,粗重无比,林辰还没有来得及运功抵御,就被它罩得七荤八素,整个人摔倒在了冰面上。
耳边只听得一声粗壮的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震得林辰脑子里面是嗡嗡作响,“哈哈哈……四弟,你看,咱们给小妹的新婚礼物有了,就是这裂云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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