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远此时看着窗外,对手的果断的确出乎他意料,那家伙似乎是个实用主义者,虽然刀法厉害,却并不拘泥於刀。
他摸了摸咽喉处的白印,表皮还是被斩破了,那家伙的力道再重四成,就能破了自己的铁布衫,虽不致命,却依旧危险。
“哼,措尔岛国,也倒是有些人杰。日后面对这等要害之处,我自己也多留几个心眼,横炼不是白白挨打。”
忽然间,空气仿佛冰冻起来。
身后的阴影中,数枚暗器射来,如果此时有光线照亮,必可发现上面闪耀的阵阵青芒绿光,那是淬毒后的迹象。
可毒,一般都需要接触伤口或血液才能起效果。
这几枚暗器虽然厉害,却如同撞上铁板一般撞在了范卓远背上。
“嗯,既然还有不知死活的,这个就不能让你走了。”
他往阴影中冲去,那里有三道一模一样的身影袭来。
范卓远一拳打在正面的身影上,竟是个巴掌大的稻草人。
一脚旋踢,侧面的两个影子也是稻草人!
致命的刀锋是从脚下的地板内刺出的,直指范卓远下阴,想从此直穿肚腹,用心极为险恶。
金锺罩、铁布衫虽说也增强了下面,但哪个男人都没有让人袭击那个部位的习惯。
范卓远向来古井不波的眼神,此时也闪现出一道厉色。
愤怒的他要比平时更加可怕,他吸气收腰,服部凖人的刀锋没能刺中下阴,却刺中了肚腹!
正当他狂喜的以为功成之际,发现对方的肚腹竟然将刀锋死死夹住!
狂喜立刻转为了惊惧,服部凖人想施展遁术逃离!
但已经晚了,一只大手轻松的扼住了他的咽喉,强烈的窒息感令他只能本能的做出反应。
服部凖人将空着的左手伸入怀中摸索着可以救命的道具。
但左手臂骨又被迅速捏碎,惨叫声还未发出,服部凖人便感到咽喉处气血受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被范卓远当死鱼一般扔在了地板上。
此时,天守阁外传来激战声。
那是来不及退走的忍者与守军发生战斗。
范卓远一脚踏碎了服部凖人的双膝,将其痛醒过来,发出一阵非人的惨叫。
范卓远说道:“等会儿我有话问你,在这里好好等着。”
说完后,他自窗户跳下,路上逢见忍者当即击杀。
盏茶功夫以后,甲贺与伊贺留下了四十余具忍者的屍体,还有几名忍者惨遭俘虏,连服毒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俘虏被集中到了天守阁处,他们看见伊贺流上忍服部凖人竟然也在这里的时候,都是吓了一跳。
亲兵搬来椅子,范卓远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细细品茶。
服部凖人双目充血的死死盯着范卓远,不断以激烈的弹舌进行辱骂。
可惜,范卓远一句也听不懂。
旁边的翻译是个商人,年轻时经常出海前往高丽和宋国,颇为精通汉话,此时脑门上面满是汗珠。
范卓远问道:“他说什么?”
那商人当即跪了下来,“将军,他一直在辱骂您!”
“我知道,但我听说日语骂人的词汇很匮乏,不如我们中土花样繁多,所以十分好奇。”
边上的亲兵发出一阵哄笑声,有人说道:“少帅,这贼厮鸟暗算了我们不少兄弟,如果不千刀万剐,实难消除心头之恨!”
范卓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