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哭喊着要为自己复仇,王彪咳嗽一声,自己站稳身子,低声道:「休要胡说八道,我未曾受内伤。」
众人惊讶,他夫人在一旁哭道:「当家的,所有人都看见你飞出这么远,就跟打水漂一样,还撞倒了这么多桌子和墙壁,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王彪愠怒道:「臭婆娘,还不给老子闭嘴,咒老子去死吗!」
他握了握拳头,只觉身上没有哪一处筋骨不痛,几乎要让自己软下来,不过平日里维持的硬汉形象绝不允许,是以咬牙苦撑。
「身上都是些寻常抆碰后的外伤,抹点跌打损伤的药酒便是,老子在少林寺练武,受的外伤有比这更重的,这算得了什么。」
虽然这么说,嘴角肌肉依然忍不住痛得抽搐一下。
「受了内伤的话,我根本没法站起来,更没法说话。
他那一掌着实厉害,不过用的是推力,将我整个人推了出来,而不是打了出来。
力道都在撞击磕碰下被化解了,所以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镖局当中的人也是关心则乱,听王彪说话虽然刻意压低音量,但是中气却足,绝非身受内伤之人能展现出来的,顿时人人松了口气。
一名镖师问道:「总镖头,这弥勒教新任教主着实厉害,接下来怎么办?」
王彪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道:「我们行走江湖,行事如此霸道,全然不讲江湖规矩,却依然能压得住场面,将生意越做越大,你们说是为什么?」
他的弟子说道:「这自然是师父的武功高明,能力压群雄,再加上我们镖局之内没有庸手,所以即便不讲江湖规矩,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王彪点头道:「不错!江湖本身就没有规矩,狗屁规矩都是给没有实力的人准备的,对於有实力的,规矩就要重新定!
同样的,我们能在绿林之中横行霸道,是因为我们的实力压得住整个绿林。
但现在弥勒教的实力却能压得住我们,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许是王彪平日里高冷霸道的硬汉形象过於深入人心,听到他说出这般服软的话,所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王彪却觉得有些下不了台,拉不下面子,怒目看向左右,「扶我到后院去休息,他有什么条件,老三你来替我应下!」
被称为老三的人也是王彪的族弟,他愕然道:「大哥,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
王彪咬牙切齿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先把帐面上的浮财都拿出来,给他们送过去,后面要我们镖局成附庸的条件也暂且答应。
我虽然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但别忘了,他弥勒教如今情况也是危机四伏,白莲教和闻香教肯定会再次找上门来。
我也会写信给我师父师兄,让他们帮我出面去找这教主探讨一下武艺,这些事情全部压过来,就看他弥勒教能不能扛得住!」
老三抓了抓后脑,说道:「大哥,老实说,我从未见过有什么人能这样接你上百指的,恐怕你师父也做不到吧。
像这样的人,若是万一带弥勒教度过这场危机,那后面我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报复我们两江镖局?」
王彪嘿嘿一笑,「若这瞎子真带领弥勒教度过这场危机,那么他们必将化鱼为鲲!称霸两淮是必然的事,到时我们便算成为了附庸,也不至於丢脸,既然是附庸了,只要镖局还能赚到钱,他们就不会杀鸡取卵。」
听王彪这么说,老三等人心中也算有了底。
他领着众人出来,朝四方作揖道:「总镖头受了些伤,已带到后院去休养了,各位江湖上朋友还请见谅!」
在场江湖人士都在想,「你冲我们
说这话又算怎么回事,我们大不了看完热闹就走,可人家弥勒教还在这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正疑虑的时候,老三对范卓远拱手道:「教主好本事,却不知能否留下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