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剑在罗祖教内顶多排第四,却已能和淮扬社武功排在第三的董纶打成平手。
董纶之上就是梁天奕与程诗瑶二人,程诗瑶不知梁天奕武功深浅,想来该与自己相当。
但她可确保即便二人联手,也绝非墨寒钊的对手,更不必说二十几年前便威震江湖的血魔与左使。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启动一切底牌,聚集人马,明日与之一战定胜负!
若在这总坛主场,皆种种有利形势都敌不过罗祖教众人,也合该命运如此。
此时,在扬州城外某处角落。
「禀告教主,探子给淮扬社的人当场拿住了!」
负手欣赏美好湖光山色的墨寒钊诧异的回过头来。
「那倒是还小觑了他们,发现范卓远的身影了吗?」
一旁的血魔摇了摇头,他全身呈现病态的苍白,这是因为他自幼就有一种怪病,见不得阳光,必须吸食鲜血才能生存。
这也令他自幼就被双亲当做怪物抛弃,历经艰险才生存下来,由於喜欢以血为食,故而有着血魔的称号。
「淮扬社还是那几个人,并且也没有如预想中一样分散出逃,反而开始集中附近的人马兵力。
明天如果要打进淮扬社总部,可能会遇到相当多的人阻拦。」
墨寒钊不以为然,看着血魔、左使以
及柳生一剑四人,说道:「武功到了我们这个境界,人多与人少对我们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照样来去自如。明日他们就算召集再多人马,也救不了淮扬社!」
柳生一剑皱着双眉,一直沉默不语。
墨寒钊问道:「柳生,你在想什么?」
柳生一剑恭敬道:「教主,我在想,当年仅以一招就轻松击败我的人,如今却不知所在何处。」
墨寒钊不以为然,「拿下淮扬社,等将来入主中原,自可寻遍天下,你与淮扬社董纶一战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柳生一剑道:「自从习得血魔尊上的秘法,伤势恢复奇速,我虽与那人打成平手,可实际上他体内残留的我的剑气,没有一年半载是消除不了的。」
「哈哈哈哈,淮扬社又少一名主力干将,正好明日聚集於此,那就一并灭之!」
第二天,淮扬社总舵之中已聚集了上千人,在扬州城内也与地方官府打过招呼,百姓和商铺大多停止营业,军兵在街道上巡逻,戒严三天!
整个扬州城都变成了军城,守备森严。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二十余名世所罕见的高手忽然出现在淮扬社总舵门口。
墨寒钊狂笑的声音传入堂内,「哈哈哈哈,淮扬社的一群胆小鬼,以为戒严了整座扬州城就能避免你们灭亡的命运吗?本座今来,只为取淮扬社委员会一众高层的性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梁天奕站在核心议事堂门口,以内力回敬道:「我淮扬社岂会屈服尔等邪教!众将士听令,来者格杀勿论!」
墨寒钊击碎门口的影壁,影壁之后却已列阵数百火铳手,皆是改良后的火铳与弹药,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门口。
墨寒钊手下二十余人齐齐色变,他们虽自问武功傲绝天下,便是在密集箭雨中也可从容行走。
但当面却是威力远胜弓弩的火铳,这绝非肉身气功所能抵挡的。
顿时不顾形象的矮身扑地,隐藏在影壁的断壁之后。
忽然间前前后后俱是整齐踏来的脚步声,淮扬社自是做足了准备,调集精锐大军集结,根本不可能跟对手讲江湖规矩。
这一点,虽然罗祖教每个人都很清楚,但是看到数千大军在这总舵附近布置围剿,也是脸色发白。
柳生一剑道:「八格牙路!淮扬社太不讲江湖规矩了!」
血魔嘿嘿一笑,「这叫舍得下脸面,教主?这些火铳非比以往的鸟铳,威力大上许多!」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
心铁弹,无分先后,组成一道秘籍的网,集中在这不大的通道中间,爆轰向墨寒钊。
墨寒钊脸色一变,这些炮子的威力自然绝非之前的火铳所能比较,恐怕是十成捉星拿月也未必能挡得下!
可他毕竟是半步破碎,当即使出他那手如烟似幻般的身法,身体骤然虚化,变成烟雾朦胧,炮子纷纷从他身体当中穿过去,却如中薄雾,根本不起作用。
炮手在后看得目瞪口呆,几乎怀疑自己的对手根本不是人类。
就在这一趟火炮齐发之后,血魔等人也冲了出来,从墨寒钊身后突前而去,二十几名罗祖教的顶尖高手一起发力,自非寻常士兵所能抵挡,立时将炮阵打穿。….
墨寒钊身形恢复,他来到一个虎蹲炮前,抚摸了一下炮身,又一手将外面地上的一根火铳抓摄而来,打量了一下火铳。
自语道:「果然都是极佳的军械,难怪淮扬社所部精兵驻守蓟镇,无论辽东女真还是草原上的***,皆难以寸进,每与之一战,必定大败,哼,今日灭亡淮扬社,就不信朝廷还能维持如此强军!」
此时罗祖教二十几名高手前冲,杀入了布置的重重军阵当中,军阵将士皆人人身着重甲,长枪重戟,配合刀盾弓失,放到任何地方都是所向披靡的存在。
可在如此多的超乎想象的高手面前,却也只能硬扛着伤亡将他们勉强阻拦於此。
墨寒钊见到一众手下虽然左冲右突, 给这伙精兵造成了不小伤亡,可军阵依旧稳固如山,长久战斗下去,等外界的军兵冲杀进来,内外围攻,己方很难不出现伤亡。
他可不是来此破阵的,目光瞥向四周,猛然伸出双臂一阵临空抓慑,数不清的石子炮弹被其强大的内力浮於身前。
「都退开!」
罗祖教众人不敢不听,迅速撤离当面。
而后却见墨寒钊用劲催动身前石子炮弹,炸散着轰向当面军阵。
如同火炮爆发的散弹弹幕,瞬间便将军阵打出一个莫大的缺口,大量精兵哀嚎着倒在地上,身上的重甲也未能抵挡如此攻势。
墨寒钊一个前突,从缺口中率先杀去,其余人紧随其后,一个突击便凿穿了当面千人组成的大阵,然后施展轻功迅速来到也有重兵把守的议事堂前。.
斩业度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