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摆渡人我自然得知道啊。」
血衣男子一双血瞳闪烁着微光,在这一刻说出来的话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意味。
令苏九本能的皱了皱眉。
同是心底再次一惊,又是「摆渡人」,这虽是她第二次听闻,但印象却是深刻到了极致。
到底是指什么?
单纯的指摆渡?那摆渡谁?渡的又是哪一条河?
他认识那老乞丐?是何身份?莫不也是上古之人斩道者?
只是那血衣男子明显不想再为苏九解惑了,他摇了摇头就略带无奈道:「真的是很不想这么快与你见面啊……」
「不过既然如此了,那你就听好了,我叫禹县,禹县的禹,禹县的县。」
「若你最后没死,要记得我,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我这个不愿死去的人,至少要记得千百年,最好能把我的名字传承下去。」
「若这一界还在,能为我塑像一尊就更好了。」
他又退后了一步,朝苏九妩媚一笑,但那一双血瞳之中,却是溢满了悲怆。
「哦,还有,你那艘渡船上,我要一个独特的席位,记得为我预留。」
「暂时就这些了,你要死死的记住第一点,不能遗忘。」禹县笑声落下,整个人就开始虚晃起来,才短短一个呼吸间而已,就彻底消失在了空中。
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未留下,苏九嘴唇微张,一个「等」字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间,连喊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她当即就捏了捏手心,抬手时握拳就往虚空打去。
轰隆一声灵光迸现间,虚空猛地就坍塌起来,嗤嗤嗤的扭曲出现了十数道空间裂缝,使得风云变幻,苍穹之上更是出现了点点的雷霆之意,无比恐怖。
「禹——县——」她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直呼其名,似乎是怒到了极致。
她也的确是愤怒到了极致,从那老乞丐开始,到闫魔宗的那群人,再到今日所遇到的禹县。
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某一件与她有关的事,然而她却是一头雾水,除了「摆渡人」这一个莫名其妙的词语,就什么也不知晓。
未知有时候会是一种惊喜,有时候比起已知来甚至更让人欢喜,但这种雾里看景之感却是令苏九本能的不喜,滋生出了烦躁情绪。
更有一股极致的怒意在她胸腔中酝酿。
「摆渡人……」
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预示着她未来会成为怎样的人吗?
可她什么也不知晓。
她又为何会成为摆渡人?
这是一条已经定下来的道路吗?是不可更改的,是确定下来的未来吗?
若是,那这是由谁来定的?!
凭什么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她,凭什么用那种语气叮嘱她,似乎她要背负起这一整个世界,却又要葬送这整个世界一般。
苏九胸膛微微起伏着,直至方才轰击出的风暴彻底的平息下来,她心底的怒气才渐渐散去。
只是转身准备离去时,她却是猛然一颤,当即就顿在半空中,双眼瞬间瞪大,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恐怖事情一般,当即就失声叫道:
「他、他是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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