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郝灵做的手脚。
为了凑足十万两,袁英去珍宝阁出手了一批古董,去的路上,眼缘到了,花一百两买了个笔洗,结果珍宝阁的老板看出那笔洗做了伪,去掉伪装,竟是前朝名士的物件,收价一千两。
为此,袁英信心满满。
三日,十万两银票送到破屋里。
男人很满意:“二十六那日,听消息吧。”
袁英一愣,二十六那日不正是选妃大会?一想,也是,之前中人就说死丫头几乎不出门,有卫弋守着谁能动手?那日正好人多眼杂——所以她也会去?
男人顺手满足他的好奇心:“方阁老夫人邀请的她。”吭哧吭哧的笑:“倒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若是瘦一些,再好看一些,不收你钱也行。”
立时,袁英又后悔了,为什么要喂她那么多,一个丫头罢了,饿不死就行。
十二万两千两。
放在郝灵面前。
郝灵笑:“昌平伯府该空了吧。”
差不多,流水是抽干了,但也不至於饿死,毕竟三天时间不够卖房卖地的,还是有很多不动产的。只是铺子着实卖了好几家。
撑不起袁媛的皇子妃嫁妆了,假如她能做成皇子妃的话。
可那家人就觉着只要袁元一死,千金散尽还复来呢,迷之自信。
郝灵有些失望:“祖宗留的家底太厚的,套不来伯府的地契房契呀。”
卫弋想了下:“昌平伯府是御赐的,不能买卖。”
哦?哦。
“怎么才能拿到?”
“抄家。若是内府收回再出手的话。”
郝灵:“...能不能制造点什么,让他造反?”
卫弋:“...袁英太怂了,没人会信。”
郝灵叹气,这个窝囊的男人。
她问:“律法上还有什么抄家的罪名?”
卫弋:“袁英只是在翰林院修书,修的还是不重要的书,让他犯什么过错都抄不了家。”
郝灵:“...好没用啊。”
卫弋不自觉想到一句话:没用的人才能保住脑袋。
郝灵问他:“那日你打算怎么办?真弄个刺客来杀我?”
卫弋奇怪看着她:“想什么呢,这事已经结束了。”
银子都到手了,再压榨也压不出什么了。
郝灵竖大拇指,不愧是将军,坚决不浪费多一个兵力。
卫弋不太自在的邀功:“咳,那个,阵法是不是能教我了?”
郝灵看着银票,十二万呢,忽然心花怒放:“你等着。”
捧着银票跑正屋:“师傅你看。”
师婆婆一看就看出厚度和数额了,只觉气都喘不匀了,难道,自己一个只是让徒弟瘦下来的如此卑微的愿望,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不是让你搬?你什么时候走?”
早说让她搬新房子,可这人晚上还是睡东屋。
郝灵笑得甜蜜:“我是您徒弟啊,随时在您跟前听传,哪天您起不来我不是得叫您嘛。再说,我都习惯睡全是镜子的房间了,不换了。”
呵呵,师婆婆冷笑,立即喊小婵:“给我把那些镜子砸了,屋子也拆了,东屋西屋统统拆掉。”
小婵:...小姐又惹婆婆生气了吗?
师婆婆好生气,郝灵好开心,她收好银票,其实就是往床头桌上一扔,师婆婆的为人只要她拿了就绝不会再收走,跟高傲的人相处就这点好。
郝灵出来叫卫弋:“来,我给你做个符。”
卫弋略失望:“不是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