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韩池心气得浑身发颤:“张会昌,我的儿子是谁换的?我的儿子是谁杀死的?我逼她死?还是你们逼我死?张会昌,换儿子是你们娘仨早策划好的吧?见到我儿子被捂死,见到我摘心摘肝的悲痛欲绝,你特么的一句话没有。我爹说一句为奴,你就蹦出来放屁。”
“张会昌,你还有脸颠倒黑白?我逼你们?好,有本事你告我上公堂,我倒要看看朝廷、律法,给我个什么结果。是砍了我还是剐了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王八蛋!”
一顿骂,昔日恩爱全葬送。
韩池心晃了晃,不,没有恩爱,自己觉着情投意合,他怕是忍辱负重吧。呵,男人。
威远侯怒:“姓张的,你黎安侯府真是好人才、好家教!你我到圣上面前辩分明。”
黎安侯急得不行:“哎、哎哎——”
威远侯的人已经大开门,将门槛都卸下来,一行人冲出来,正与威远侯夫人一行碰头。
威远侯夫人是听完了妈妈丫鬟的回话,也点了兵来,利眉倒竖,圆眼环睁,见着人,不问如何,先问威远侯。
“就这样走?还是不是男人?”
身后男的女的摩拳抆掌,就等一声令下拆房子。
黎安侯:“亲家母——”
“呸——”威远侯夫人呸到他脸上。
威远侯拉过她:“算帐不急,娇娇儿才生下孩子,又被气得不轻,两个孩子都好好的,你快带她回去别受了风。”
一听女儿受气,威远侯夫人一吓,顿时没了收拾别人的心思,道句“你给我把场子找回来”,急急忙去看韩池心喊人回家。
韩池心惦记郝灵,钻出头来找她:“郝灵,你跟我一块走吧。”
郝灵:“不急,你先回去安顿孩子,我再去看你。”
韩池心点头:“你一定来,你来多跟我说几句没事没事我才放心。”
郝灵便道:“没事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娘仨以后都是好日子。”
威远侯夫人看她一眼,记住了,立即嘱咐身边人:“贵客,下帖子请。”
急匆匆掉头走了,女人生产可不能受风,一辈子的事。
女儿妥当了,威远侯就有时间与黎安侯掰扯,他正要说话,被郝灵抢了先。
“说来,今日这些事也算是我扯出来的,侯爷,你该不会怪我吧。”郝灵笑盈盈问黎安侯。
黎安侯猛的看向她,双目通红,急的。
不是不气,不是不怨,不是不迁怒。
但三观还在,这事委实不是外人的错,黎安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不怪。”
“不怪就好,我还怕侯爷怪罪我找我麻烦,我倒要麻烦的找你麻烦呢。既然不怪,那,侯爷别忘了将谢仪送来。”
郝灵笑笑,招呼两人转身就走。
黎安侯惊呆,我谢你?我——
扑面一道光影撞来,他后退一步,下意识捂脸,只觉身体一轻,自己竟飞了起来!
下头分明有个自己站在原地,威远侯怒气冲冲撸袖子,威远侯府的人也在撸袖子,自家的下人惶惶不知所措。所有人静止了画面,飞起来的自己越来越高越来越轻,飞速后退。
啊——他心里在喊,却没听到声音,是魂魄离体?
忽然身体一定,他低头看,这不是自家后院?
有人来了,那是——儿媳?
怎么大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