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一脸尴尬,看高父,高父脸色也很不好,看她的眼神带着责怪,无论如何,人家才是最受打击的,做场面也要说些好话吧。
陈律师:“那,我也先回去了,明天再议别的?”
高父点头。
陈律师便下了楼,去追郝灵,见她就在自己车旁边等着,笑了。
“大姐,我送你回去。”
郝灵等着他给自己拉车门:“正好我有事问你。”
陈律师发动车子,驶出医院,才问:“大姐您问什么,我知无不言。”
郝灵:“怎么让锺心心回高家,和我把干系撇干净。”
陈律师吃了一惊,侧头看她一眼,没问为什么,道了句:“最好拿钱,钱一拿,感情就没有了。就当高家委托你照顾孩子了,你拿的理所应当,他们给的心甘情愿。这钱,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你是讹诈,少了,感情断不干净。”
有道理。郝灵:“你给我估个数。”
陈律师:“那咱俩得细算算,不是锱铢必较,而是每一笔都有来有历,这才叫算帐不是。”
郝灵:“行,明天,你来找我,跟高家说,我要算帐。”
陈律师:“行,我有你手机号,来前给你电话。”
接下来无言。
郝灵下车,陈律师确定一句:“大姐,咱真这样办?”
郝灵:“年纪轻轻,罗里罗嗦。”
陈律师:“...”
郝灵回去打坐,天亮的时候出来,直接打车到锺心心的学校,找她的辅导员。
身为优秀学生,辅导员自然关注关心,快四年下来,也是关系很好的师生情了。
锺心心的辅导员是个男老师,二十七八岁看着很能干的样子,得知自己被学生家长找还是很诧异的,来见郝灵,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确定这是位含辛茹苦的老母亲,锺心心不是找到好工作了?她母亲来学校是来感谢的?
辅导员当然知道锺心心的家境,奖学金补助金这些难免会需要了解家庭情况,因此对郝灵的穿着举止并不意外。
他很热情的在办公室招待她,冲了一杯茶:“心心妈妈,咱还是头一次见面,您的女儿锺心心很优秀,学习好也配合班里系里的活动,大家都喜欢她。”
全是场面话。
郝灵接过茶放到桌上:“多谢老师夸奖,不过她已经不是我女儿了。”
辅导员嘎一声,啥意思?这是家庭闹矛盾找学校来说理的?不是,孩子都成年好几年了,咱没这必要,况且从来学校找家长的哪有家长找学校的。
就听郝灵道:“昨天我才知道,这孩子当初在医院抱错了。她不是我亲生的,她亲爹亲妈是什么金洋集团的董事长董事长夫人。”
辅导员呼吸一滞,他听到了啥?
好大一会儿才理解了这番话,第一反应真的?第二反应,那找咱学校是什么意思?
郝灵道:“那边请了个律师和我谈,我一寻思,我什么都不懂的,请律师也不知道怎请, 也不知道贵不贵,这里又不是老家,也没个亲戚朋友的,想来想去,也就咱的关系还算近。那边请个律师,我这边呢,就想请个见证人。”
她盯着辅导员:“老师呀,锺心心还没毕业,还是学校的人,我找你不是错吧?”
辅导员:“...就是做个见证?”
郝灵:“是啊,不然我势单力薄的,你就算我娘家人了。”
辅导员:“...”
想想锺心心,再想想高家,辅导员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一脸笑容:“您说得对,锺心心还是咱学校的学生呢,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是该学校分担下。”
开车载着郝灵去到出租屋,屋门外陈律师等着了。
“大姐,高家那边我说过了,他们说让咱慢慢算,不着急。”又说了句:“锺心心在高家挺好的,让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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